□文/图本报记者卢昱
5月30日20时50分,著名文学史家、杰出的中国现当代文学学者、山东大学文学院原院长孔范今教授在济南逝世,享年82岁。
孔范今先生是中国现当代文学领域的著名学者,在文学史观和文学史写作等方面取得了引人瞩目的重要成就。
晚年的孔先生仍笔耕不辍、思维敏捷。而今先生遽归道山,学界痛失鲁殿灵光,同声哀悼。哲人其萎,学思长存。
“作为一个研究学术的人,
作出了应有的贡献”
年8月27日,本报记者有幸登门拜访孔范今先生,并与同事合写《孔范今:赓续人文传统,重构文学史编》一文。在先生家中,最占空间的当然是书——四壁前簇得满满当当,书桌上堆得如过人头的莲叶。
“在书斋,在教室,他将自己的治学思考和为人风范化作一种亲和交流的态度,学生也就渐渐习惯了用日常的不隔膜的心情来领会先生的期望。”中国作协书记处书记、《人民文学》主编施战军曾跟从孔范今教授攻读硕士、博士学位,师生情谊深厚。恩师病逝,他一夜无眠,忍悲痛之情接受记者采访,谈孔先生的学术历程,以及在为人、为学上对众弟子的深刻影响。
80岁时,孔范今先生曾回望人生,说自己有两不负:“第一,我不负此生,作为一个研究学术的人,作出了应有的贡献。”
施战军称,孔范今教授学术研究方法的最为独特之处,是历史视野、哲学思辨,这两大特征贯穿整个学术研究历程,很早就作足了中国式现代化学术研究的理论准备。
孔先生历史视野的构建,离不开结构意识,即看待任何文学话题都将其纳入一个历史结构来综合观照。“中国文学的转型不只是一条路径,也不只是一个起点,咱们过去受线性史观的影响太深。其实,附着于历史变革的主流文学,产生于十九世纪与二十世纪之交,就实而论,中国历史的现代转型早在新民主主义革命之前就已发生,而与之相关发生的中国文学的现代转型,其在基本性质上由古代向现代的转变则起始于晚清。”年8月,孔范今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
在孔范今先生主编的《中国现代文学史》前言中,他开宗明义,提出了治史三戒律:不臆构、不妄言、不以论代史。有学者评价,这是孔老师学术活动的守则、总则,他主张论从史出,要尊重历史事实,不妄言是说言之有据,不臆构是说要追求实实在在的、真实的、文学史内在的、确实存在的那个结构。
施战军告诉记者,孔先生早年做学问,现代文学的材料并不丰富,所以他做了大量史料工作,以完备的资料和系统化学术思考,将现代文学学科扩展到整个二十世纪中国文学,并对文学史进行了格局的重置和独特的逻辑化处理。
以年出版的《中国现代文学补遗书系》为例,该系列丛书全集四卷十四册、八百余万字,由孔范今先生等人花了五年多时间收集整理,可谓鸿篇巨制。孔先生为该书撰写的“总序”《面对历史的沉思》长达25页,开篇就鲜明地指出:“富有科学探索精神的学术研究,命定地摆脱不了困境,又命定地必须超越困境。”“有人提出,现代文学研究应回到文学本体,而我则以为尤为迫切的提倡却是回到对象本体,因为它具有更大的包容性。它包含双重的本体要求:文学审美特性和文学与历史之间的承载与制约关系。同时,这一‘对象’含有对对象世界的整体要求,它要求呈现的是在科学意义上反映整个现代文学历史景观的全貌。”孔范今举起了“回到对象本体”研究的理论旗帜。
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中,将徐志摩、闻一多、林徽因、凌叔华、沈从文、师陀、汪曾祺单列出来,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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