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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照时,许子东显得有点不自在,尽管他已经录了17年的电视节目,面对镜头,还是凹不出造型。就像他的老朋友窦文涛,叱咤主持界30年,录一个宣传片,还是痛苦得不行。
年10月20日,许子东在北京接受本刊记者采访。(本刊记者侯欣颖/摄)
他来北大开会,刚刚到宾馆,被《环球人物》记者截住采访,风尘仆仆。他找了一把椅子,斜侧着身子,看着窗外浓黑的夜色。在他讲话的几秒钟里,感觉一下就来了。这种感觉,可能是一种“范儿”,一种他在电视中呈现出的形象和姿态。
去年3月末,在做张国荣的纪念专题时,《环球人物》记者曾采访过许子东。他和张国荣见过几面,印象中的“哥哥”“戴着黑框眼镜,很帅,虽然‘眉目如画’,却不是小白脸的类型。”他至今仍记得,张国荣自杀那天被临时叫去录节目,结束后去了尖沙咀的酒吧,里面空无一人,整个香港仿若死城。
张国荣有首歌,叫《侧面》,发行于年。彼时的许子东,正在美国芝加哥大学做访问学者。在那个寒冷的冬天,他不会想到,以后会在电视上讨论张国荣的死讯,做起跨界的媒体人。但正如歌词所写,“你眼光只接触我侧面”“你所知的我其实是那面”——那张荧屏上谈笑风生的侧面,远不能勾勒许子东的全部轮廓。
书生之见
几天前,许子东转发了一个网友的微博,说是“应出版社要求王婆卖瓜”。网友讲了一个故事:她和男朋友闹矛盾,一气之下跑到书店,无意间翻开一本书,看到一段话,突然就消了气,“不是原谅谁了,是突然觉得事情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段话出自许子东的新书《书生之见:子东时间》:“人生如果有什么事情想不通,到墓地看看就想通了。我去给父母亲扫墓,他们在苏州的一座山上,可以看到很多墓碑上刻着夫妻的名字,有的放着照片,有的虚位以待。我顿时感到夫妻缘分不止几十年,活在一起几十年,之后在那里不知道要待多久。墓地,就是人生的缩影。”
发完这通人生感慨后,许子东谈起了墓穴“到期潮”的问题。年出台的公墓管理暂行办法规定,墓地和骨灰存放格位的使用年限,以20年为一个周期。现在20年到了,许多墓穴面临着“无处安放”的难题。于是,奇招频出:有的上海人到崇明岛买一套房,不住人,专门用来放骨灰;有的香港人提议把骨灰制成一个晶石,如果愿意,还可以挂在项链上,与祖先日日相伴……
年夏天,许子东在搜狐文化栏目开了一个专栏,每期以音频的形式,用十几分钟谈论一个话题。后来,北京华文时代书局将文字稿选择整理,出版成书,名字就叫《书生之见:子东时间》。
每期的录音就在他家里进行,“列几套提纲,然后对着手机讲,讲够十几分钟就结束”。许子东说,“这是我接过的最轻松的活儿了。写一篇文章,得到的最高许诺是千字千元,哪怕只有字,也得花上一两个小时;现在说上10分钟,就有元,比写稿划算。从经济的角度,就被说服了。”
《子东时间》里的许子东,以带着上海口音的普通话,念起“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墓地何处有,付钱续约祖先坟”的打油诗,将各种社会热点和文化现象一一道来。他谈人生——“天生我儿必有用,何必要买天价房”“在中国人看来,大家抢着要的东西总是好东西”。讲文学——“如果巴金生活在现在”“莫言之后,还有谁能获诺贝尔奖”。论世间——“我们喜欢看国足的人更多的并不是欣赏美感,也不是欣赏快感,而是一种屈辱感。”在许子东看来,这些只是书生之见,讲的也都是常识,“只不过我们正面对一个常识也会被人忘却、被人挑战的‘小时代’”。
录到年的秋天,许子东任教的岭南大学有个别人反对,“说我作为系主任,要专注学术论文,少做外面的文化批评”,栏目就停了下来。实际上,从他上电视“露脸”的第一天起,类似的声音就不绝于耳,“学界或者有同行会觉得我有些‘玩物丧志’‘不务正业’,至少是损失了研究的时间”。
许子东自己也有些无奈:“今天在网上输入许子东3个字,几十年教书生涯没什么痕迹,学术研究成果也少人被患者誉为白癜风克星北京治疗白癜风哪里医院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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