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外语年第5期（总第97期）

外语课程思政的“德”与“术”

刘正光孙玉慧湖南大学李曦湖南财政经济学院

摘要：本文在梳理“立德树人”的传统与时代内涵的基础上，认为准确领会“立德树人”的丰富内涵是有效找到课程思政的契合点、着力点和着力途径的重要前提。本文借用教育部部长陈宝生提出的“五术”阐释了外语课程思政的具体实施过程与方式。主题词：立德树人；历史渊源；时代内涵；“五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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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中国共产党第十八次代表大会提出，教育的根本任务是立德树人。要完成好这个根本任务，首先必须明确三个基本概念：（1）“德”的内涵是什么；（2）“树人”中的“人”是什么样的“人”；（3）采用什么样的方式或路径能够有效实现“立德树人”的根本目标。“三全”（全员、全程、全方位）育人的指导方针意味着“立德树人”应该落实到专业思政、课程思政过程中去。然而，课程思政、专业思政的着力点在哪里，或者说，专业人才培养、专业课程（包括通识课程）怎样与思政找到一个自然的契合点，一直是大家都在认真探索的问题。本文认为，准确理解“立德树人”的深刻内涵是有效找到契合点、着力点和实现途径的重要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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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德树人”的三层含义：外语课程思政的契合点与着力点

对于外语课程而言，“立德树人”，可以从以下三个方面来理解。

2.1

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根基

中国几千年的教育传统、教育思想、教育理念一直是把“德”摆在首要位置。年2月14日在中央政治局第十三次集体学习讲话时，习近平指出，培育和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要认真吸取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思想精华和道德精髓，大力弘扬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深入挖掘和阐发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讲仁爱、重民本、守诚信、崇正义、尚和合、求大同”的时代价值。面对多元文化的冲击，特别是西化思想的影响，年青一代的民族传统文化观念淡薄，因此，外语课程思政在介绍和学习世界优秀文化的同时，也应立根于几千年积淀下来的优秀中华传统美德，让中华传统美德得以传承和发展，融入学生的学习和生活中。下面介绍三个主要的观点。2.1.1“三不朽”的人生理想以“德”为先先秦的思想家、哲学家们不断探索人死而不朽的实现方式，最后形成的基本共识是“立德、立功、立言”的“三不朽”人生理想，它是中华民族关于人生价值的基本理念和核心观念（刘娜、杨士泰，）。“三不朽”的价值体系以立德为核心价值。在孔子的教育内容中，学生的德行修养是重中之重，对文化知识的学习则放在相对次要的地位。2.1.2管仲的“树人”教育思想“树人”可追溯到管仲的教育思想之《管子·权修》：“一年之计，莫如树谷；十年之计，莫如树木；终身之计，莫如树人。一树一获者，谷也；一树十获者，木也；一树百获者，人也。”管仲借这个隐喻强调人才培养的重要性和长期性。管仲的“树人”内涵十分丰富，认为道德教育关乎国家的存亡。他首先强调的是礼义廉耻的道德教育，既包含道德培养、教化百姓的道德教育，又包含服务社会经济发展的能力与素养养成。2.1.3老子与儒家的“仁义礼智信”五德思想作为道家的老子和儒家在人的品性培养方面几乎高度一致，都信奉品德优先的培养理念，“仁义礼智信”是这种理念体现的维度与方式。仁：慈爱与对善的追求，包容。义：唯道是从，勇于担当。礼：光明畅达，心平气和，明理自律。智：谦虚谨慎，知足处静，灵活变通，勤奋乐观。信：从内在看，指人格气质修养，重视“尊道贵德”，在日常生活中体现为积淀诚信；从外在看，指加强制度信用的建设和维护，避免迷信和盲信。“信”有机整合了“仁义礼智”四德，提升和超越它们作为个体的功能（刘俊杉，）。儒家的“仁义礼智信”思想与老子的思想有很多共通之处。孔子、孟子、荀子等先秦大儒结合各自的时代背景和思想主张，从不同的角度丰富和细化了“五德”的思想内涵。“仁义礼智信”“五德”体系是中华传统道德众多概念组合之中最简洁明了而又被社会大众所耳熟能详的概念体系，具有很好的道德文化承载能力和价值(刘俊杉，)。有学者（熊春锦，）认为，根据中华传统道德的德性根本内涵，慈、爱、孝、悌等可以归入仁德，诚、忍、平、和可以归入礼德，忠信、厚实、诚笃可以归入信德，忠、节、勇、恕可以归入义德，勤、俭、廉、耻可以归入智德。

2.2

传承世界优秀文化是发展

文化既具个性又具共性，个性能够彰显民族特色，但共性能够有效促进各个国家、民族之间的文化交流和交融，有效破除各个国家、民族文化发展的封闭保守与盲目自大，形成人类社会“波澜壮阔的文明图谱”和“激荡人心的文明华章”（习近平,）。2.2.1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需要文化交流和文明互鉴年6月10日习近平在上海合作组织成员国元首理事会第十八次会议上提出：“我们要树立平等、互鉴、对话、包容的文明观，以文明交流超越文明隔阂，以文明互鉴超越文明冲突，以文明共存超越文明优越。”我们外语教师要充分利用外语的优势，用开放的胸怀和眼界，了解、理解、欣赏、学习、吸纳世界文化中的德育精髓和优秀品质，同时在语言、文化的比较中，彰显中华文化的魅力，培养具有世界眼光和全球治理能力的新一代社会主义事业的建设者和接班人。文化交流和文明互鉴离不开外语学科和外语课程的深度参与和积极作用，这是时代赋予外语学科极好的历史发展机遇，也是外语学科的优势所在与应有的历史责任与担当。2.2.2西方优秀文化特征举隅西方，尤其是欧美，自近代以来快速发展，究其原因，所形成的文化传统起到了根本性的作用，其中一些与我们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具有相通之处。比如：客观、理性、科学精神、规则意识（法制精神）、效率、责任意识、信用意识、个人奋斗，等等。这样的精神对于推动社会的快速良性发展与进步都起到了基础作用，比如：规则意识能够培养公民意识、使社会和谐运行、提高社会运行效率、增强公正性，让人变得平和、谦慎、文明、有修养、有敬畏心。国外很多城市的街道交叉路口没有红绿灯，但秩序井然，通行速度快，因为大家都遵守轮流通行的规则，没有人插队、抢行。这是值得我们学习的。

2.3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关键

习近平总书记（年9月）在全国教育大会上指出，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立德树人的基本体现，要“教育引导学生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踏踏实实修好品德，成为有大爱大德大情怀的人”。将“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国家层次），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社会层次），爱国、敬业、诚信、友善（个体层次）”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融入课程教学各环节是有效的实践抓手，要将它们的时代精神内涵与价值追求无缝衔接到课程内容中，逐步树立学生的“四个自信”（道理、理论、文化、制度）。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三个层次也指明了“立德树人”努力的目标与境界。

3

精通“五术”，树新人

前面已经简要梳理了“立德”的传统与时代内涵，下面介绍“树人”的时代意义。

3.1

“树人”的内涵

我国的教育方针是：教育必须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服务，必须与生产劳动相结合，培养德、智、体等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事业建设者和接班人。

作为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学校培养的人才应该是德才兼备、身心健康、和谐发展的人才，可从三个层次来理解（刘娜、杨士泰，）：（1）良知、同情心、社会责任感、担当意识，指的是思想品德、个人操守与精神境界，是一个接班人应该有的情怀与格局，即三观正确。（2）某专业领域的合理知识结构与相关的能力与素养。只有情怀和格局并不能有效履行建设者和接班人职责，所以专业能力与素养是基础。（3）具有鲜明个性的专长，即成为有创造力的和谐个体，这是推动社会进步以及与他人共同进步的必要素质。

3.2

实现“五术”树新人的实践与思考

要在课程教学与专业人才培养过程中实现立德树人的目标，外语教师要率先垂范，回归本分，精通教育部部长陈宝生在年全国教书育人楷模座谈上提出的“五术”（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

3.2.1道术：掌握规律，思政无痕

要有效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须努力探索、发现、掌握外语专业人才培养的基本特征与规律和外语课程的教育教学规律，把握有效教学的基本特征，在流畅的课堂教学中，做到方法得当，内容到点，效果到位，思政无痕，润物细无声。

如果掌握了一门课程的本质特征与规律，明确了其目标与价值，就能培养学生对课程的兴趣与爱好，继而培养学生对专业的热爱，积小爱为大爱，未来能够干一行爱一行，逐渐养成追求完美的境界与意识。

以“语法”教学为例。目前，无论是教师还是学生，包括一些政策制定者，有一种流行的观点，即教语法是当前外语教学效率不高的根本原因，以致语法教学的作用与地位严重贬损，教师不愿意教，学生不愿意学。造成这种局面的原因在于，人们一般认为，语法教学就是为了实现语言形式的准确、为了考试，其后果是高分低能。但实际上关于语法学习以下两点很重要：一是语法是语言中最精华的部分，必须要学好；二是学习语法的根本目的是培养思辨能力，即观察问题、发现问题与解决问题的能力。语法学习充满着方法论与逻辑的魅力。我们现在的问题在于忘掉了第二点，过度强调其表象的功能。如果能在语法教学中，让学生充分认识到人类认知的主观能动性与规则的相互作用（矛盾运动），就可以培养学生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的动态思维方式，帮助学生更好地理解哲学课中“共性与个性”的相互关系（语法规则与“特殊用法”之间的内在联系）。这是方法论的启迪，是培养学生创造力的过程，是激发学生学习动机与兴趣的过程，是感受专业魅力的过程。

3.2.2学术：教研相长，课程思政自信的底气

课程思政、专业思政是新时代人才培养的新要求、新课题，外语教师要具备立德树人的能力和素质，需要牢固树立终身学习的意识，需要不断上下求索，并在以下两方面做出更大的努力。首先要转变育人理念、教学理念，更新教学方法，努力探索课程思政、专业思政的科学方法和合适路径；其次，要具备深厚的学术功底、专业素养和宽广的相关学科知识，掌握最新的前沿学术动态及思政内容的时代内涵，才能在课程教学中适时发现课程思政、专业思政的鲜活内容与方法，才能充分发挥课程思政的学科与专业优势。

学术是高校教师的立身之本，外语教师一定要充分认识学术在人才培养方面的基本保障作用，不忘初心，教研相长。学术能在以下五个方面给我们自信与底气。

一是能够更好地理解一门课的价值、目标与学习方法，从而激发学生的学习动力，促使他们追求更高的目标，干一行，爱一行。

二是从平凡中发现美或不平凡，在日常的语言教学中感受真善美。如《新目标大学英语系列教材·综合教程》第一册第二单元“LeftBehind”，讲的是儿女长大后回家相聚的一些生活故事，其中体现着父母对儿女默默的、深沉的、朴实无华的爱与牵挂。当笔者看到这篇文章的时候，觉得这是培养学生感恩意识的好文章，因此选为主课文。但年第一轮使用的时候，一些学校和教师反映这个单元编得不太好。因为这篇课文故事简单，仅描述一些家庭日常琐事；文章用词平淡，没有华丽的句子和辞藻以及复杂的表达方式；文章结构松散。后来，在一些场合，我们介绍了选编该课文的6个理由。第一，无论文化多么不同，人间真善美的感情是一样的，美国的普通父母和中国的普通父母都一样深深地爱着自己的下一代。这是文化与文明的共性。第二，语言平淡、朴实无华，因为这是描写普通人的普通生活和美好的感情，如果用华丽的辞藻和宏大的叙事方式，会让人觉得不真实。第三，用普通的文字描写普通的情感，这就是最好的文字和最好的文体，正如JohnathanSwift所说的：Properwordsinproperplaces,makesthetruedefinitionofastyle.就学术研究而言，这是文体学研究很好的范本。第四，从语篇的角度看，这篇课文看似松散，其实具有非常严谨的内在表达逻辑和语篇推进方式，全篇课文就是通过leftbehind的5个意思（忘记、遗留、遗忘、忘却、保留）讲述生活中的丢三落四，从而忘却生活中不愉快的烦心事，保留（珍惜）人生中的美好与爱。第五，从语言学习的角度看，leftbehind的5个意思让学生体会了常用词语的多义扩展方式与认知机制。第六，培养学生的审美情趣与能力。标题“LeftBehind”看似简单，课文用词看似简单，结构看似简单，但内涵丰富，格调崇高。我们把标题“LeftBehind”翻译为“珍藏在时光背后的怀念”。这篇课文的根本目的就是培养学生的感恩意识，提升发现美的能力。这就是思政教育。当教师带着这些理解施教的时候，师生都说学习这篇课文感受到了收获和愉悦，知道了父母情深，应该感恩。

三是因应情景，灵活巧妙地嵌入思政内容。记得年9月开学的第一周，笔者（本文第一作者）作了3次致辞：新生家长会、硕士研究生入学和本科新生入学典礼。笔者对自己的要求是，讲过的内容不重复讲。笔者在新生家长会上承诺，湖南大学外国语学院一定不辜负各位家长的信任，努力将孩子们培养成身心健康的湖大人。这源于笔者相当一段时间内观察到的一个问题。现在心理不健康的学生不少，已成为父母的心理负担。因此，给新生致辞时，笔者展开了这个话题，下面是致辞的PPT内容：

HEALTH（做一个身心健康的湖大人）

Height:会当凌绝顶（梦想与卓越）

Effort:踏破铁鞋（书山有路勤为径）

Awe:常存敬畏（个人修养、规则意识，礼义廉耻等）

Loyalty:不忘初心（上大学是为社会为国家而读书）

Tenacity:始终难守（坚守与坚持）

Happiness:快乐成长（身心健康）

笔者精心准备好这个内容，首先是基于对家长和学生心理需求的观察和思考；其次是对身心健康（包括立德树人）的理解；再次是对中英文表达的恰当把握；最后是对译文的特意选用（与思政联系起来），笔者问过做翻译的教师，他们说没有想到这样去翻译这些常见词语。讲完以后，学生、教师（甚至一些上了年纪的教师）都说非常激动和受鼓舞。那么，笔者认为这个致辞的目的就达到了，它激发了师生积极向上的健康心理和追求更高目标的动力。

四是对课程的深入研究与精心准备能够满足学生的学习与心理需求，改善学风。一般而言，一门选修课，在湖南大学外国语学院只有十几个人选修是正常的。年英语本科专业开设“认知语言学”这门选修课是临时通知本文第一作者上的，当时系主任说，有53人选修（级学生有70多人），笔者觉得已经很欣慰了。去上课时，发现男生很多，经询问发现，有其他学院的学生选了这门课。开课后，有两个惊喜：一是国庆前上了第一次课，国庆假期后复课时，增加了14名学生，共计达到67人；二是问其他学院的学生为什么选这门课，他们说这门课学分多，3个学分，接着问怎么不退出而是坚持学下来了，他们说还有点意思。一门如此抽象难懂的课能获得如此高的接受度，是因为笔者做到了两点：其一，整个课程内容是笔者深入研究和思考清楚了的内容（正好应出版社之约，写完了《认知语言学十讲》），并且随时将自己的最新研究成果和心得补充到上课内容当中；其二，整个讲课的风格是用非常简单和通俗的语言将认知语言学的抽象概念与日常语言生活紧密联系起来，以此阐释语言、文化与认知方式的关系，学生感觉到接地气、有启发意义。这说明，一门课能够增长知识、启迪智慧、开阔视野，且紧密联系实际，是培养学生积极向上、不断追求进步的重要保证。

五是准确把握思政的关键点。课程思政、专业育人和日常育人实践，还需要对学生的心理进行观察与研究。这就意味着，外语教师不但要有较高的外语水平与修养，还要具备相关学科的知识。年的一件事让笔者记忆犹新。年开始，外国语学院修订了学生保研的一些规则，其中之一是英语专业四级考试必须达到良好。其初衷是，保研的学生应该是基础好、学业成绩优秀的学生，应代表湖南大学外国语学院人才培养的水平。级学生入校时，学生手册上都明确地写了这个要求。然而，年9月保研资格审查时，一位学生其他条件都达到了，只有四级考试距良好差一分，被排除在外。为此，她在学院无理取闹，不听劝说。当时笔者在中央党校学习，9月底回校后，主动提出请这位学生到办公室来，给她做工作。前后大概不到10分钟，这位学生就开心地走出了办公室。她进来后，笔者告诉她，事情的原委我都清楚。笔者讲了三点：第一，你这样破坏规则来闹，其实是虚荣心所致，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她承认了这一点。第二，一个真正有上进心的人反倒会好好利用考研的这段时间提高自己，为未来的发展打下更坚实的基础。正所谓福兮祸所伏，常见的情形是，一些学生保研了，思想上就放松了，可能虚度将近一年的时间，这是最可惜的。第三，你通过好好准备，能够考上研究生，未来的发展比保研的同学也许更好，笔者以研究生中她的师姐为例证明这一点。讲完后，笔者问她想通了没有，她回答想通了。最终，她考上了一所名校。

3.2.3技术：因材施教，有教无类

课程教学本来就是一个非常复杂的过程，要在课程教学、专业课教学中实现思政教育，过程更复杂，技术含量更高。外语教师除了要掌握基本的教学技能外，更要有因材施教、因人施教、多模态施教、混合式施教的能力，要抛弃陈旧的、机械的、套路化的、表面化的、千篇一律的、生搬硬套的教学方法与习惯，灵活运用基于内容或主题的任务型教学法。

孔子提出的“有教无类”除了表达所有人不分阶层、不分背景都有接受教育的权利以外，还指教育内容和教育方式可以无所不有，灵活多样，随机施教。这实际上也是因材施教的意思。

因材施教本身就是一个传递创新意识、培养解决具体问题的能力的过程。孔子和他的弟子站在波涛汹涌、滚滚而逝的河边，惊呼“逝者如斯乎，不舍昼夜”，他让弟子们明白时间一去不复返，要珍惜宝贵的时光。这多么生动，富有哲理，让人记忆深刻。

面对多元复杂的世界和多元需求的变化，因材施教也是讲好中国故事、传播中国优秀文化、合理吸收国外先进文化的基本要求。

3.2.4艺术：陶冶情操，润物细无声

课堂教学不是流水式的生产线，而是一门高超的艺术，能够带来美的享受，应该深深打上教师自身的烙印。令人陶醉的教学过程本身就是非常宝贵的课程思政资源。学生感受课程教学过程带来的心灵愉悦和美的享受的过程，本身就是心灵净化和境界升华的过程。因此，外语教师要以自己的专业成长特色形成独特的教学风格、育人风格，为教书育人打上个性化烙印，课程思政就会更加走心、入心。

具体而言，课程内容的组合、呈现方式，讲课时的收放自如、大气磅礴都能有效激发和培养学生的想象力和创造力，让学生有如沐春风之感。在教学过程中如果发现学生精力不集中或者有不合规的行为，能充分尊重学生的人格和尊严，通过巧妙设计提问等方式提醒学生，也能让学生感受到温暖，甚至学会尊重他人。

3.2.5仁术：情怀与坚守，言传身教，引领学生追求梦想

我们要以研究教学、潜心教学、有效教学的实际行动回归本分，感化学生回归常识，让学生真正忙起来，引导学生求真学问，练真本领，实现内涵发展；我们要以对祖国的爱、对教育事业的爱、对学科专业的爱、对学生的爱，体现出我们教师回归梦想，从而更好地激发学生追求梦想，自觉努力地成为社会主义事业的建设者和接班人。

外语教师认真对待教学过程中每一个环节，细心感受学生需求的变化具有很好的启发与教育意义，也是爱学生、爱专业的体现。年底，认知语言学课程结业论文成绩的评定给我们带来了非常深刻的启示。当时，这门课的考核方式是提交论文，主要有三个目的：（1）观察学生发现知识、获取信息的能力；（2）了解和培养学生知识重组的能力，知识重组本身就能带来思维和认识的提升（对于本科生而言，完全意义上的创新是有难度的）；（3）培养学生的表达逻辑和语言组织能力。

笔者用三天时间评阅完学生的课程论文，并在每篇论文上写了几句简评。当成绩公布以后，建筑系一个男生发来信息，问他的分数为什么只有78分，因为他要到某名校去读哲学硕士，希望这门课能得到高分。笔者对这篇论文印象深刻，当即告诉他，第一次评分给了85分，第二次改为了78分。理由是，论文里涉及很多点，每个点都是浅尝辄止，没有围绕聚焦讨论的问题，有条理地、逐渐地深入讨论。他回答说：“其他课程的老师也给我指出过类似的问题，这次是非常深刻地认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了，今后的学习中一定会认真地改，也知道怎么改了。虽然分数比较失败，但收获还是很多，谢谢老师给我们开了这门课。”他的话让笔者倍感欣慰，这次课程评卷让学生找到了自己的短处和原因，坚定了改进的决心，明确了改进的方法。这也许就是课程思政吧：让学生认识到自己的不足，并知道怎样不断提升与完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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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

课程思政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教学实践过程，不是依靠口号和豪言壮语就能够实现的。当我们的课程和日常教学活动能够让学生懂得并追求真善美，明白上大学不仅仅是为自己为家庭而读书，更是为社会为国家而读书的时代要求，牢记肩负的社会历史责任，“立德树人”的目标也就在实现的过程中了。

作者简介：刘正光，湖南大学二级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认知句法语义、语言习得、外语教学、教材编写，E-mail:bwzgli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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