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人生论 >> 人生论新闻 >> 诡异的光作者巩高峰高考很大,可对人
今年高考,各大媒体都照例想在语文作文题上面找槽点,不料一匹“黑马“突如其来地跳了出来——啊不,也许说是一条黑”鱼“更合适。
那就是浙江省的高考语文阅读理解,使用的文章是作家巩高峰的《一种美味》。全文描述了贫寒的一家五口,拿着六岁的小儿子从水沟里捉到的草鱼烧鱼汤的情景,结尾有这样一句话:
题目的最后一道,就是让考生们对这个开放式的结尾作出自己的理解。
阿信看到题目的时候,发自内心地心疼了一下29万浙江省考生……
没想到,转了那么多条锦鲤,居然败在一条草鱼上!
考生们茫然,然而原作者更茫然。对此不知情的巩高峰,在高考结束之后收到了暴风骤雨般的各种吐槽。
各种表情包也将微博淹没了:
甚至还有“诡异的光”主题曲!!
“都怪这青春,幼稚的心伤/都怪这鱼汤,内容太悲凉”
巩高峰在接受采访时表示,如果不是高考,自己都想不起来这么一篇文章了。
原作者都解释不了的题,你怕不怕?
不过应广大网友的要求,巩高峰还真的认认真真地做了一遍这篇阅读理解,结果居然能答对约80%。他也一直在宽慰考生们:不管咋吐槽,既然参加了高考,就要遵守考试规则吧?再说,高考只是一个开头,真正的人生还在后面,希望大家能够放下心结,好好享受暑假。
巩高峰
阿信也特地去采访了巩高峰,因为真的很想知道,文章被多次入选高考试卷的这位作者,到底对写作抱着怎样一种心态?
1
阿信:写作对您来说是一个什么样的技能?可以发挥什么功用?
巩高峰:写作对我不是技能,是本能。从小就喜欢写东西,那会儿是日记、作文,算不太幸福的童年、少年生活里成长的出口;工作后它变成精神寄托,和可能改变生活的一点力量;现在就是生活的一部分,有感而发无念则停,是普通生活里一朵小花、几缕清风,没有功能性了。
2
阿信:在高考前,相信您没有想过会因为《一种美味》而成为一名网红,一夕之间浙江高考生全都知道您,甚至还有人说要您出来解释,这种被全民包围是一种什么感觉?
巩高峰:突然多了二十多万年轻学子跟我交流,高兴大过懵圈。因为三十多岁的人,平时没有太多机会接触高中生和大学生,现在因此知道了大家的喜怒哀乐,也收到了无数安慰和求助,很美好的事情。工作受点影响、时间不够用,这些不算什么,还是开心的,就这样。
巩高峰
3
阿信:这次的父亲节,您会怎么跟自己的父亲庆祝呢?是不是会一起重温草鱼的美味呢?
巩高峰:不会庆祝,我们现在也会时常打电话,聊天。我父亲甚至不知道有父亲节这么个节日,我也不想强调这个,安稳平静的生活,比什么都好。至于草鱼,下次回家也许真的会吃……
4
阿信:在您的青春三部曲之一《十八岁出门吃饭》里面,有一篇是“我爸的创业史”,可以简单介绍当初写这篇故事的背景吗?
巩高峰:小时候几乎每天都挨揍,三十岁之前父子关系很冷。随着年纪和心态慢慢变化,我有意识在缓和,也取得不错的效果。这篇是纪念这段经历,希望父亲的晚年生活他自己能满意,而我也能放心。
在即将到来的父亲节之际,
阿信把巩高峰这篇《我爸的创业史》送给你,
平时普普通通的老爸,
也许有时会变成超人哦~
我爸的创业史
文
巩高峰
我还没出生呢,我爸就骑着自行车倒腾货,从我们安徽往江苏运棉花,回来时再从江苏带回花生。这样来回倒腾,一斤能挣一毛多钱的差价,但一趟要好几天。
也就是在江苏,我爸从大棚蔬菜得到启发——葱、姜、蒜是每家必吃的,挺贵,但种这些是不用盖大棚的,纯属投资小见效快!于是我爸很快就把家里一半的地都种上了这三样。
那年,我爸整个夏天都踌躇满志,每天在饭桌上吹嘘即将到来的小康生活。直到葱姜蒜可以上街卖,我爸傻眼了——葱姜蒜的确很贵,可买的人特别少。想想也是,调味而已,一天卖不了几斤。眼瞅着地里的葱开满了蒲公英一样的白花,大部分的姜烂在地里,蒜倒是收回家了,我妈熬了好几夜编成大辫子挂满了院墙,最后也只能在发芽之前分给亲戚邻居。
我爸在地里的第一次创业,失败。
我爸当然不服气,在地里跌倒的,要在地里卷土重来。跟我妈吵了好几架,第二年依旧拿出一半的地,种辣椒。我爸的理由是,我们那儿的人嗜辣,而且最要紧的是种辣椒不怕烂在地里——辣椒新鲜的可以卖,卖不完的话可以晒干了,即使干辣椒也卖不掉,还能磨成辣椒粉做成辣椒酱。
我爸就是靠这个说服我妈的。
那一年,风调雨顺,辣椒长势喜人。我至今还记得我爸雄心壮志的情景,他双手叉腰,站在地头志得意满。
可结果是我爸再一次惨败。品种、产量、运输,都很顺利,问题出在辣椒的价格上。老天的风调雨顺又不是单为我爸准备的,我家的辣椒大丰收,别人家的自然也是。而且要命的是,那一年不知道怎么那么多种辣椒的,最后只能拼价格。没几天,大街上的辣椒已经便宜到不用论斤卖,而是论麻袋。有一天从街上回家,我妈一直发牢骚,我爸一生气,把大半车的辣椒就倒在路边沟里了。据我妈说,连捡都没人捡。没办法,辣椒又不是青菜,人吃不完还能喂猪喂牛。
第三年,我爸中邪一般,翻遍了赤脚医生文章大爷订的几十份报纸,之后决定再赌一把,种西瓜。可无论我爸怎么解释他对行情、风险和收益的研究,我妈都不为所动,坚决不同意。最后我爸赌咒发誓,说如果还不能翻盘,这辈子都再也不折腾了,死心认命。
我爸这次的理由只有一个,科学。信息是科学的,种西瓜投入最少,几斤西瓜种子,亩产上万斤。方法是科学的,种西瓜的技巧一本薄薄的小册子就说完了。市场是科学的,无论城市还是农村,夏天是天天都要吃西瓜的。这么一想,除了人工,这个生意简直称得上一本万利。可人工是最不值钱的,种地嘛,干什么不是淌臭汗出力气呢。
我妈没办法,只好默许。
种西瓜的那年,应该是我爸人生中最苦的一年,直到现在我爸提起这事儿还摇头叹息,指着膝盖,“那会儿这里整天都是青紫淤黑的!现在天一冷两个膝盖还飕飕冒凉气。”
我印象最深的是我爸我妈在地里给西瓜压秧的姿势——这是种西瓜里最有技术含量的一步:要挑选出最有可能结出又大又多的西瓜枝蔓,用土块压在地上让它匍匐生长,顺便把杈掐了,集中养料。这个过程要一直弯腰,所以背上两三天就能晒脱一层皮。腰疼难忍,只好跪着,身后是两道膝盖跪出来的凹槽。
我爸的信息科学战也的确见出了效果,西瓜地里长出一排一排西瓜蛋子时,那年夏天第一批外地西瓜上市了,不仅价格奇高,而且很快就一抢而空。我爸很高兴,不止一次感叹,看来还是要信科学,因为科学太厉害了。
我爸当时也没有想到,科学有时也有不太靠谱的时候,比如天气预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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