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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莎士比亚在其四大悲剧中,频繁地使用了“疯癫”意象,并对疯癫“意象”进行了更为深刻的赋义,引导着人们对其剧作中的“疯癫”意象进行深入思考——是什么导致了“疯癫”形象的产生?这些“疯癫”意象的背后又蕴含了怎样深层内涵?本文试图通过对《哈姆雷特》、《奥赛罗》、《麦克白》、《李尔王》中“疯癫”意象的分析,挖掘莎士比亚笔下的“疯癫”意象的深层内涵。
关键字:莎士比亚疯癫理性哈姆雷特麦克白奥赛罗李尔王
“疯癫”是前古典主义时期的悲喜剧中一种常见的设计。按照福柯在其《疯癫与文明》中的阐述,这种“疯癫”往往代表着智慧本身,疯癫者拥有完整无缺的智慧,拥有理性的人却因只能窥见部分的智慧而陷入愚蠢。因此在戏剧中,疯癫者们用荒诞的语言道出事物的本质,道出人能知觉的“有关自身的一切真相”,而拥有理性的人却常常被表象蒙蔽。
通读莎士比亚的四大悲剧——《哈姆雷特》(-年)、《奥赛罗》(年)、《麦克白》(年)、《李尔王》(年),可以发现,莎士比亚在其剧作中不仅频繁运用“疯癫”的设计,还对“疯癫”进行了更为深刻的赋义,使其成为一种耐人寻味的意象。莎士比亚将“疯癫”放置于舞台中央的聚光灯下,并不对“疯癫”进行简单的鞭挞和批判,而是引导着人们对“疯癫”意象进行深入的思考——是什么导致了“疯癫”形象的产生?这些“疯癫”意象的背后又蕴含了怎样深层内涵?
本文将通过对《哈姆雷特》、《奥赛罗》、《麦克白》、《李尔王》的文本分析,对其中的“疯癫”意象进行探究,并对其深层内涵进行挖掘。
一、莎士比亚四大悲剧中“疯癫”意象的分析“疯癫”意象可谓是贯穿莎士比亚的四大悲剧,但在不同的作品中,其“疯癫”意象产生的原因与背后所蕴含的深意都有所不同。接下来,笔者将对莎士比亚四大悲剧中不同的“疯癫”意象进行分析。
(一)《哈姆雷特》——从“装疯”滑向“疯癫”
哈姆雷特是丹麦的王子,他在人文主义摇篮地——威丁堡大学接受了良好的教育,颇受人民爱戴,如奥菲利娅所言,他是“朝臣的眼睛、学者的辩舌、军人的利剑、国家所瞩望的一朵娇花;时流的明镜、人伦的雅范、举世注目的中心”[1]。哈姆雷特在知道真相之前,他对人性、对人类都有着乐观积极的愿景。然而在他的父亲猝然离世之后,一切都发生了变化:母亲在父亲去世不久之后便改嫁叔父;父亲的鬼魂找上哈姆雷特,告诉他一切的真相并要求哈姆雷特为他复仇——他被迫去面对现实。然而哈姆雷特性格的复杂性和良好的品德,使得他虽然厌恶利用阴谋夺取王位并占有自己母亲的叔父,怨恨在父亲去世不久后就与叔父结婚的母亲,但却无法主动采取攻击性的方式来表现自己的敌意。
从本质上说,这是哈姆雷特作为对人性抱有乐观积极幻想的人文主义者,不愿面对现实的表现。在剧中,他仅有的几次复仇举动,如调换国书、最后的决斗,都是在特定情形下迫不得已的行动。复仇的压力与自我真实意志的冲突,使得哈姆雷特自觉地建立起了“装疯”的心理防卫机制。其目的是尽量减少到外界冲突对自己的干扰,缓解焦虑情绪。
然而建立“装疯”的心理防御机制实为消极的抵抗,并无法从根本上解决哈姆雷特内心的激烈冲突与矛盾状态。在这个过程中,哈姆雷特的精神高度紧张,他不断地向自己发问,对人的认识发生了巨大的转变。曾经,他赞扬人性、高扬人类:“人类是一件多么了不得的杰作!多么高贵的理性!多么伟大的力量!多么优美的仪表!多么文雅的举动!在行为上多么像一个天使!在智慧上多么像一个天神!宇宙的精华!万物的灵长!”[2]但在经历了叔父的篡位、母亲的不贞、情人的试探和朋友的背叛之后,他开始看清人心灵的丑恶:“美德不能熏陶我们罪恶的本性。”[3]不只是别人,他对于自己的心灵也有着一样的看法:“我很骄傲,有仇必报,富于野心,我的罪恶是那么多,连我的思想也容纳不下,我的想像也不能给它们形像,甚至于我都没有充分的时间可以把它们实行出来。像我这样的家伙,匍匐于天地之间,有什么用处呢?我们都是些十足的坏人;一个也不要相信我们。”[4]哈姆雷特已经发现,人文主义倡导的释放人性,不但释放出了“真、善、美”的美好人性,还释放出了功利主义与极端利己主义的邪恶人性。于是叔父变成“尽管满面都是笑,骨子里却是杀人的奸贼”,母亲成为“最恶毒的妇人”,连爱人奥菲利娅也“烟行媚视,淫声浪气”——剧烈的刺激使哈姆雷特沉浸于自己的心象和幻觉中,转向其他人的理性无法理解的逻辑与话语体系,从“装疯”滑向了“疯癫”。
然而哈姆雷特的“疯癫”,又是闪烁着理性光芒的“疯癫”。哈姆雷特在“疯癫”中展现出了他对人生的深刻思考,提出了“生存还是毁灭”的经典问题。莎士比亚借“疯癫”的哈姆雷特之口,对人的存在价值进行了深入的探讨,并呼吁着人们对真善美人性的追求。
(二)《奥赛罗》——身份认同失败后的歇斯底里
奥赛罗的“疯癫”,追根溯源,来自于他所具有的“他者意识”所带来的焦虑与急切想要得到身份认同的渴望。
作为一个来自摩尔的黑人,摆在奥赛罗面前一个最为重要的问题就是如何融入威尼斯的主流社会。在以白人为主的威尼斯社会中,奥赛罗无疑是一个“他者”。所谓“他者”,即是和“主体”对立的概念,在西方主流意识形态中,“他者”是一个属于从属地位的存在,“主体”力图将自己确立为本质,而将“他者”构建为非本质。站在“主体”的立场上,他们会认为自己拥有的一切是理所当然,并对“他者”的特性进行批判。在《奥赛罗》中,这样的批判比比皆是。如伊阿古对奥赛罗“黑将军”的称呼,罗德利哥称奥赛罗“厚嘴唇的家伙”和“贪淫的粗野的摩尔人”,勃拉班修在知道自己女儿与奥赛罗在一起之后,对奥赛罗“丑恶的黑鬼”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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