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0/1/1 21:53:29 点击数: 次
上门来的许多人不管跑到哪里都是讨人厌的那一类,只不过书店给了他们特别的机会表现。乔治·奥威尔,《书店回忆》苏格兰小镇“书城”威格敦,有一家苏格兰最大的二手书书店,名叫TheBookShop——“书店”书店。▲门口的猫叫船长在店里闲逛第三天,发现墙上的软装画竟然也写着“TheBOOKSHOP”,惊喜十秒钟。好吧,我并不知道“·”前面的是什么,也去谷歌检索了图片,无果,总之我觉得这就是同一家书店,“The”不全部用大写,代表不完全虚拟语气,我是下面举着相机疯狂开闪光灯的其中一个人,即将见证这家名叫“书店”的二手书店的鼎盛,就是这么不讲道理。可是书店哪来的什么鼎盛,糊口也是成问题的,即使坐拥苏格兰最大的二手书书店的肖恩,买进的书也永远比卖出的书多得多,招不起全职店员,有点空闲还要去拍卖市场拍点便宜的小玩意儿,摆在店里抬高点价钱再卖出去。不管是在书店工作,还是决定成为书商,每天不到30分钟就压制不下去的脾气会让你以每天次的频率放弃这个念头,置身书丛看似浪漫得令人向往,其实一地狼藉需要分类上架的时候,面对太多无理取闹的顾客的时候,你的眼睛里不会出现“知识”这样的频词,也没有任何的渴望,只想尽快“恢复”,然后脑子当机蓝屏。不过,每天自己找上门来的好故事太多了,再邋遢的人性也有光芒渗漏出来,揣测顾客的关系,窥伺别人的人生,用眼睛看到的,用想象,甚至用大数据,有一刻你会觉得,他与他或许一样,他应该就是讨人厌的那一类,我想与他交朋友,然后跟自己说,要是胆子再大一点就好了。10.18大晴天一位瘦小的老人是我接待的第一位客人,问我一本历史类自传在哪儿,我一眼就找到,书架上拿下来递给他,他翻开第一页之后就放回去了,说着,我等下再来看,现在我知道地方了。他身上有一股邓思晨特别讨厌的“老人气”,那件牛仔外套应该很长时间没洗了吧,他矮且干瘪,是带着笑意的,但那种笑意让我觉得猥琐,他说,你们这儿还招人吗?我说好像招吧,但是有年龄限制的,他又说,我刚退休,之前是教师,一辈子就跟这些书过不去,就是想看书,好想来你们这儿工作,每天可以看书,我说我们上班时间是不能看书的(事实上我也有过这样的想法),我外公也是退休教师,但他就不喜欢看书,您可以每天都来啊,我们这边有阅读区,您可以在那儿每天看。之后每天都能看到他,有时候是上午,大多是午饭时间刚过,一直都是那一件牛仔外套,有时候带着一些面包,“老人气”还是很重,待到晚上7、8点,有时候看到我了会冲我笑一下。有一天特意跑过来跟我说,门口那两把长柄伞是我放的公用伞,就是那两把带挂钩的,要是下雨了可以借给别人用一下,不过第二天还是要还回来,我看着门口发愣的时候他就走开了。10.20早班书店的味道跟其他地方不太一样,早上一开门就能闻到,很满,有一些飘乎乎的层次感,书是很脏的,我时时刻刻都想洗手,但我更怕麻烦。我站在电影类书籍的展架前发呆,想看那本日本的摄影集,之后回忆苏珊·桑塔格的《论摄影》的内容,这本《论摄影》应该是最近才到的书,副本量很高,畅销展架、常销展架和新书展架上都堆了很高,但是没人买,期间有一些人问过我摄影类或是艺术类书籍在哪儿,我都会指给他们,然后躲在他们身后观察他们会对哪本书感兴趣,十多天了,没有一个人拿起这本《论摄影》,在我大学印象里,这是一本学习电影或摄影的入门专业书籍,名气很高,我大一就买了,盗版的,后来考研了解了一下苏珊·朗格的符号学,我一直以为这俩苏珊是一个人,到今天才知道原来不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来书店的人都不翻看这本书,我想,这本书再过一段时间就要从展架上撤下来,发回武汉物流了,我希望是让我来下架这本书,嗯。有一男一女走近这边,他们站在“艺术评论”的展架前,有一分钟,稀稀拉拉聊着什么没听清,后来女的说:你想成为什么人?男的有3秒左右的时间没说话,接着回答:总之不要是现在的样子吧。我看了他们一眼,很体面的着装,不像是恋人,但感觉比朋友要亲密。后来陆续有人来让我帮忙找《现代艺术》,找弗雷泽的《金枝》,都是我想看的书。我还想看《恶之花》,稍微偷偷在上班时间看了几篇,疯狂想朗诵,然后录进喜马拉雅,想看加缪的《局外人》,想读一下郭沫若的《棠棣之花》,这是在看《北京》的时候男主人公特别喜欢的一本书,我也想读,但是我们书店没有,我查过了,甚至郭沫若的作品都很少,手头的《书店日记》还没读完,快到借书期限了,10号请个假去听听贾行家说什么,还有十多天的日常没聊,但是我现在得去再看一遍毕赣的电影了,特别想。关于文艺复兴我压根还没开始聊,下一次聊聊脾气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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