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人生论 >> 人生论价格 >> 019庄子内七篇齐物论好辩头脑
人的这个表面意识,我们这个自我结构,会有的一些不合乎逻辑,可是却常常会发生的毛病。庄子说人之所以会有这样的现象,他可能试图要解释一点点,所以他说“其寐也魂交,其觉也形开”,就是说,人在睡着的时候,我们中国人的观点,认为人在睡觉的时候,好像你的灵魂,有一块你自己的表面意识不能感知的属于潜在意识的灵魂,会离开你的身体,到灵魂的世界那里去吃一顿饭,再回来,就是有这样的观念。
孟子讲这件事,叫做夜气,夜晚之气。孟子讲牛山濯濯,他说牛山原来很能长草,为什么秃掉了呢?孟子讲,人晚上睡觉的时候,都到某个地方去吸收了好能量回来,可是吸收了好能量回来,怎么样让你验证到呢?就是你昨天睡着之前还在想一个什么事情气的要死的时候,你刚醒来的5分钟你是不气的,然后才再想起来,把自己再搞生气。就是说,刚醒来的时候是有一股新的能量在你的生命之中的,但是你以后每次都把新的能量打坏掉的话,就像本来能够长出草的牛山,一直砍伐他,滥垦滥伐,放牛吃山,最后就变成秃山了,生命能就没有了。
那道家的话,可能会以一个人睡觉时候内分泌的规律来讲,就是比如说,男人跟女人在睡醒的那个时候都会有一定程度的生理反应,那个生理反应就是内分泌重整之类的事情。那个道家里面,把它想的是人的灵魂到某个地方去吃了一顿饭,然后带了好能量回来。当然,这个事情是我的表面意识不知道的。当然,大概这些都是不可考的事情。但是,这不可考的事情庄子大约假设就是你睡觉的时候魂交,就是你以另外一个次元的人立场在跟一些更多面相的某一个世界有所互动。那这样的一个互动,比较象征性的讲,就是好像我们醒着的时候,是一个在打线上游戏的小朋友,他的上线的状态。那我们睡觉的时候,就是这个小朋友他下线去洗个澡,吃个饭这样的一个画面。
他说“其觉也形开”,当你醒过来的时候,你的感知力,你感知得到你自己,就是肉眼、耳朵所感知到这个物质的世界、这个有形的世界。本来你在灵魂的世界可能知道你是一个不止这一生一世的存在,甚至不止这个次元的存在,是一个很多层次的意识体。可是,一旦你回到你的肉体之后,你感觉到的就是你这一生这一世的人生。感觉到非常的无力、有一种无力感的肉体人的人生,好像这一世的人生,万一得个重病出个车祸,就没了。
就是活在一生一世的这样的一个表面意识范围里面的时候,其实人是会隐隐约约觉得跟那个睡梦中的那个自己相比,我们这个自我是比较薄弱,比较不足,比较不完整的,好像少知道了什么事情。就是我们以另外一个灵魂的角度得到的情报在我们肉身的表面意识里面,不太容易能够完全的消化统合的。因为我们肉身人的表面意识,一直都处在一种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很完满的状态,或者觉得自己是一个不完整的状态。
如果庄子设定的宇宙模式真的是如此的话,我们现在,我在这里讲话,你在这里听话,我们在这边动用的自我,其实都是一个虚构物一般的自我。就是线上游戏扮演的一个程式所写出来的角色,这样的一个自我。那这样的一个单薄而不完整的自我,在感觉自己的时候,会不会有可能会觉得很心虚?会不会有一些不安跟害怕?就是跟那个自己的潜在意识的那个更全知全能的自己比起来,好像自己是不完整的,功能不足的。
因为会有这样的一种心虚跟害怕,所以后面讲说“与接为构”,就是你以我们的肉体人在这个所谓的现实世界接触到的任何东西,都会让你产生“构”,“构”这个字,你用现在的中文有点难解释,就是黄飞鸿要打架之前先这样摆一个姿势。“构”就是你接错任何东西,就会比出预备要跟他战的那个架势。因为你觉得自己心里面有一种不安稳,没有把握的感受。
庄子认为我们的自我,天生就携带一种我是不完整的,这样的一种心虚的感受。所以庄子认为比较健康的方向就是你要承认这个我是不完整的,这个心虚的感受是一个真实而健康的感受。当你能够常常承认自己是不完整的,承认自己不是全知全能的,承认这个世界上面有些事我知道,有些事情我不知道,还有更多的事情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的时候。你的表面意识就能够形成一种好像是吸星大法、北冥神功的威力,可以从另外一个次元,吸纳更多的情报来丰富你的人生。
可是如果你因为这种不完整心虚的感受而形成我们刚刚讲的代偿反应的话,就完蛋了,就变成一个好辩的头脑了。这个心虚的感受,他是一个对的感受,是一个真实的感受,但是你往健康的方向发展,就是要发展你的不知道,跟没把握。然后让更多的情报能够流进来,更多的能量能够流进来。可是如果你因为你那个心虚而代偿反应变成了一个好辩的自我的话,那你的心就会把各种各样的情报信息挡在外面,然后你就会形成一个心力,越来越衰弱,凋萎的状态。所以在这个点上面,其实是有一个很严厉的一个要求的,就是我们要能够承认这样的感受存在,但是要能够跟这样的感受和平共处。
就是要能够面对我不知道这件事情,我想人真的是很难面对我不知道这样一个事实的。像我们平常在跟人聊天的时候,有的时候人家要讲出一句、讲出一句话是我不知道的事情,我的头脑就会冲出的感觉,好像跟他讲说:你不用讲我知道,我们人确实是有这个坏习性的。我跟朋友聊天的时候,有时候,我也会觉得我要讲出一些话,是他不知道的,对他讲是新的观念。但他立刻就会说,你不用讲了,我晓得的。
我们人其实很怕我不知道这个东西。甚至是面对我们不知道的事情,我们就会帮他编故事。比如说,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他迟到了,那我就会想,他可能是在家里面睡过头还是什么的。就是你会因为害怕面对自己的不知道,而自动编一些故事把它补起来。
所以小孩子晚回家一个钟头,他父母在脑海中已经编好了他的一百种不同的,把他残忍的杀死的版本了,被车撞死啦,被坏人抓走啦…就是人是有这样很怕面对自己的不知道跟心虚的这种恶习的。那这些东西要练庄子齐物论的话,都要强迫要求自己不要往这个方向发展的。就是如果你的孩子晚了一个钟头没有回家,你就要在这个钟头要求自己,告诉自己说,我不知道他发生什么事了。就是要要求自己停留在那个不知道里面,这其实对各位来讲都有点太非人的性格。
对未来也是一样,明天去上班可能要跟谁开一个会,然后跟你开会的对象可能是一个很难搞的对象。那我们一般就会在心里面想说,明天他可能会说什么什么,那我要准备怎么样怎么样回答,也属于不能面对那个不知道。可是,通常第二天,到公司遇到那个人,结果你发现他讲的不是你准备好的一通,这也是常有的事情,所以,干脆就承认,我不知道。
那要怎么样面对一个难搞的对象呢?不用很努力面对,既然难搞,最好他翻脸走掉,换个好搞的来,就是这种事情其实不用那么努力。你说,怕明天见到你的谁谁谁,万一明天他不高兴,我应该怎么对付他,那就在那边想很多。我觉得不要想,明天看他怎么对付我吧。看他怎么对付我,我就抱着一片空白,看他怎么对付我,然后等他对付我完了之后,我再很安稳的做个决定,这个人还配不配活在我的人生里。这样就好了。对于人生自主权自己拿过来不是很好吗?放他自由。差不多确定是独身,我们就可以放生了。
所以庄子说,人就是这样子一旦感受到自己的这个不全知跟不全能那种慌乱、不安的感觉的时候,就会“与接为构,日以心斗”,就是我们每天在跟人相处的时候,我们的那个好辩的头脑,都是很喜欢把别人想成是比自己差的东西,就是你的意见不适合我,你的看法不是很对。我们有这样的倾向,每天就在心里面想把别人打败,然后在这样的心情之中,你的心就变成“缦者,窖者,密者”,就是你好像把你的这颗心,用布包起来,或是关在一个地下室里面,或者锁在一个保险箱里面一样,你越来越把你的心缩在一个很封闭的世界里面。然后,你一旦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的话,你早上下了床,就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是一种能够挑起你的敌意的东西,不太会觉得那个人是你的朋友,你都会想你要怎么样对付他,你要怎么修理他。
一旦一个人辩论的头脑,发展到一个境界的时候,即使是一个你觉得很爱的对象,你也完全没有办法,用那种“我好喜欢你,你好可爱”那个情绪对待他。就比如某种父母,每次想到要爱这个儿子,一定不会想到我的儿子好可爱,我要怎么样疼爱他。他想的是,我儿子怎么还不够好,我要怎么样教育他,我要怎么样扭他,怎么样拗他。就是你的心就会变得,你没有朋友,只有敌人了。想到你的太太,你不是想到你的太太很可爱,我爱她,而想到这个太太哪里让我不顺眼,我下次怎么跟她沟通,改掉这个不良的习惯,会变成这样一个,一辈子处在战斗之路上面。
然后他接下来讲到人的恐惧的这个问题,他说:“小恐惴惴,大恐缦缦”,他说一个人一旦心里面有恐惧的时候,如果这个恐惧是一个很轻微的恐惧,你还是看到他很不安很怕,但你的意识还能够感觉到自己在害怕的那种害怕,其实是一个很小的害怕。因为,真正那种非常非常害怕人家讲他缺点的人,你讲他缺点,你一讲他会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差不多这个态度。甚至同一个助教,他如果犯了一个错误,是很小的错误,他知道这个错误我根本不会去深究的,那他就会一直这样,不好意思,抱歉,对不起啊。因为他知道,我不会怪他。可是如果,他犯了一个错误,是他大概能够判断,他不管怎么道歉,我也不会原谅他这种错误的时候,他就会担子撂。
当人类有比较大的恐惧的时候,他一时间想不到一种方法可以平息我的怒气,就会失去功能。所以一个人的恐惧实在也是一种代偿反应。就是小的恐惧人会好像看起来很怕的样子,真正你最怕的东西,你会把他瞒的死死的,最好谁都不要碰到,会变成一个很强的一个防卫心。那这个防卫心成型之后,人的头脑是怎么样呢?跟人相处的时候,就会“其发若机栝,其司是非之谓也”,庄子说,这个时候人的头脑在跟人相处的时候,他就是好像一直在找对方有什么罩门或者孔隙,他就一箭射过去,而且还是要用上发条的那种威力更强的。就是你在跟人家相处的时候,你不是在用一个,听不同的意见是用来得到能量扩展胸襟的一个角度在听,而是你听到不同意见的时候,你是充满敌意的,在等他的逻辑有没有什么破洞,我可以攻击的。
其实,在日常生活之中,我们大家都有可以反省的地方,我们在公司、在家里面,听到别人不同的意见时候,真的能够做到,“来吧,来充实我的心”,这样的想的人很少。通常都会等他讲话哪里不合情理的地方,我还可以攻击他一下,然后辩论回去,其实都是大家心中是往这个狭窄的方向发展。那庄子说人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头脑有攻击性呢?他说“其司是非之谓也”,一个明晓得自己不完整,也不知道大宇宙完整的真相的头脑,他就会有一个代偿反应,想要当“是非之司”,就是说全世界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由我来断定。当人面对这个不完整的头脑不完整的自我,会有这样的一种代偿性的欲望。
可是这个东西,把话讲白一点,如果我们认为的对跟错,就是上帝眼中的真正的对跟错的话,那这个人的表面意识应该是神的等级了,就是已经开悟了,前辈子都想的起来了,灵魂可以自由离体了。那既然我们还没有这个状况的话,就必须承认我们现在还是活在一个比较不完整的表面意识之中,这样子的话就不能够纵容这个不完整的表面意识沉迷于“我一定是绝对的对”的这个想法里面。
可是你说不沉迷,其实我们几乎每一个人都是觉得事情是怎么样,就觉得一定是这样的。其实大家都没有新的余地,去承认自己没有这个神的等级的感知力的这个事实。
然后他说“其留如诅盟”,如果他有一个观念或者看法,别人想要把它拿开,他就会紧紧的抓住,要留住这个观念跟看法,而留住的那个力道是何等之强呢?就如诅盟一般强。诅盟是什么意思啊?就是说,这件事情如果我的想法有错的话,我出门就被车撞死,然后死全家,就是好像发毒誓一样的。
但是人又很奇怪,你真的要他发毒誓他也发不起来。比如说,父母跟小孩子讲,儿子啊,你要听爸爸的话,这样才是对的,怎么样讲一大堆。小孩子若跟爸爸讲说,爸,如果听你的话,将来不幸福的话,你现在发个誓,我听你的话,不幸福的话,你被车撞死,你敢不敢发誓?这个爸爸多半不敢发誓,不敢发誓但会稍有恼火,稍微恼羞一下,这小孩子怎么这样子?但问题是,明明是你不敢发誓的事情,你真的在那边拗你的小孩的时候,你敢那么用力?就好像你有在发毒誓一样,一副就是爸爸是对的,爸爸是为你好,妈妈是为你好,每一个人那个心情上都是好像敢发毒誓一样的,很顽劣的。
他说,这是为什么“其守胜之谓也”,就是因为人,他有这么一种代偿反应,要守住他的胜利。就是人有一种代偿反应而来的渴望,是要觉得我对你错,需要这样的感受来安慰他的自我。这就是人类自我所需要的一种吗啡,人的自我是这样的擅于“我对”的这种感觉之中。
可是,当一个人沉迷于这样的辩论模式之中的时候,他的生命力其实是很容易衰退的,从很多角度来讲,都是在衰退。练齐物论,最妙的一点就是,你越不跟人起辩论,越能够听进跟你不同角度的看法,你的心就会吸收到越多的能量。心吸收到越多的能量这件事情,并不是一个很虚幻的事情,就是当一个人心中的能量增多的时候,你真的就会发现,你之前要两个钟头才能够弄完的这个工作,你现在一个半钟头就做完了。就是心力有进步的时候,你真的会发现你做事的效率是在提高的,就是同样水平的成果你会花比较少的时间。然后,本来写一篇文章是错字连篇的,你一旦心力变强,就会发现,错字变少了。然后心力变强的话,本来同一件事情这个人讲一句什么不顺耳的话,你听了就很不高兴,你心力变强,你就会发现,哎,好像没有那么气了,都是有具体内容的。
可是如果你不能够在日常生活之中,吸纳更多的能量来滋养、长养自己心力,往辩论的方向发展过去的话,那这个人的心,好像一直吃不饱,就一直饿,然后越饿越瘦。但这个越饿越瘦在篇有另外的一个意思,就是要把那些观念都饿到瘦饿死,那是心斋,是坐忘,那是好的方向。但现在在讲的是能量的角度来说,是你会越来越虚,庄子的说法是“其杀若秋冬,以言其日消也”,他说这个人,他生命力的衰退,就好像季节转入秋天跟冬天一样,到了秋冬的时候,树木都凋萎了,看起来还是蛮凄凉的。
这是一种心力上面的耗损,这种心力上的耗损你可以从另外的一个角度来说,就是人做一件事,我希望我们人活的真小人一点,就是你做这件事要有所得才做。就是如果,你在网络上跟人吵架了,然后对方就会从此以后对你更好,送你礼物,请你吃饭,很爱你,那这个架值得吵啊,这叫谈恋爱。问题就是你跟人家吵架、辩论来辩论去,比如说你在公司跟谁意见不合,两个人很用力的拗来拗去,沟通了1个钟头2个钟头,你觉得这个事情你能得到任何爱吗?你是有所得的状态吗?你在家里面跟你老公吵2个钟头,你是有所得的状态吗?你跟你小孩子吵三个钟头,是有所得的状态吗?这纯粹只是在燃烧你的生命力而已。
这样的一件事情如果我们拿一个画面来讲的话,基督教的系统有一个画面,对到庄子这地方还蛮合的。就是基督教里面有一个老生常谈的故事,说有一个主人离开家,留给他的这个佣人、仆人一盒钱还是一盒麦子。他说,第一个仆人,把这个麦子还是钱拿去吃喝玩乐花掉了,主人回来就会觉得这个仆人很烂。然后第二个仆人,把钱还是麦子原封不动的保存起来,等到主人回来的时候,你留下这么多,还你这么多。那第三个仆人,把这些麦子拿去播种,然后再收割,变成很多很多麦子,然后主人回来,就觉得这仆人真好,值得被重用。
耶稣基督讲的这个故事里面,大概是可以看到,如果我们把这些象征物稍微动一动的话,就是好像这个仆人就是被派来出生在地球上的我们。我们来到这个地球上,好像不知道哪里的主人给了我们一个当做资本的生命能。有一天,我们要回到另外一个世界去交差的时候,到底是把这个生命能耗得干干净净去交差比较好?还是原封不动的不多不少的交差比较好?还是把这个生命能长养到很多很多回去交差比较好呢?
如果你把它想象成一个线上游戏的话,你应该要在这场游戏里面,赚到一些分数、赚到一些财宝,才是上帝眼中比较够义气的仆人,大概是这样的一个象征性的说法。所以我就觉得,我不想把话讲的太严厉了,说什么如果你这一辈子把你的生命力消耗掉了,什么都不是,你死后要下底层地狱,这种事情我讲不出来,我也看不到。但是,好像总是不太好,那是在感受上不太妙,所以,我觉得庄子比较希望的,是我们每天每天的人生之中是能够让生命力更长养一些的。
当然,我觉得道家的庄子的系统,跟其它系统还是有一点点差别的。因为,其它一些宗教系统,他可能要长养生命力的方式,是靠着反省去除我执来增加生命能,这样的方式在难度上面,我觉得是比较高的。那么庄子,我觉得他采取的是一个比较间接的路径,就是比较不是直接的让你反省,说我有什么我执,然后我犯了什么错,然后我哪里不对,我要忏悔。
庄子比较不是往这个方向,庄子比较在做的训练是,怎么样把我们的心的容量扩大,让生命能增加,好像觉得生命能增加的时候,有一些我执就自然的会被挤掉了。用比较画面性的幻想来讲的话,就是以扩大我们的容量跟生命能这件事情当做是一个修练的主轴,这是比较是道家的想法。
接下来我们讲“其溺之所为之,不可使复之也”,就是当一个人的头脑,进入了高度的辩论的习惯之后,他就等于是上瘾于这个系统之中,你要他把这个毛病改掉,几乎是不可能的了。我想,这个东西实在是很惨,当我们已经变成一个很好辩的人的时候,就是人家一句话不合我的意,我就要一直跟他战到底的那种人的时候,其实基本上好像已经没有谁动得了你了。就那个头脑已经太强悍了,听谁的话你都好像听不进来了,你的那个自己抓住的那套观念已经容不得任何不一样的声音了。
那他说“其厌也如缄”,厌就是吃的饱饱的,那缄就是信封封口贴起来,他已经饱到好像嘴巴都缝起来了一样,就是你要再给他一点新的东西,喂他吃一点新的观念,都已经没有办法了。他说“以言其老洫也”,就是说,这样的一个状况,就可以说他的心已经很苍老很苍老了,就是这个心已经老掉了,失去了一种生命的活力了。那“近死之心,莫使复阳也”,这样子的心他的生命能已经少到快要死翘翘了。
庄子在别的篇章,有讲过一句话叫做“哀莫大于心死”,这句话是出自于庄子的,而庄子定义的心死则是这样的状况,就是你的生命,你心中的生命能已经完全被耗尽了,那生命能被耗尽的一颗心是处在一个什么样的状况呢?
因为刚刚讲到人的self,是靠人的生命能在感知自己以及周遭的状况,一种承认事实的能力。那一个人生命能低落到心快要死亡的时候,这个人的心,就已经会呈现一种没有办法承认事实的状态了。他没有办法,不具有感知力了,你知道什么叫不具有感知力的一颗心?就是这个人,你在家里面会看到的,同样是这样的一个人,他还能够吃饭,走路,讲话,看电视,但是他所有感受世界都是他自己幻想出来的那一套,就是他没有办法承认任何事实。
这个世界的所有的真相都是随他幻想,这样的人其实我们生活之中,还不少。遇到这样的人,以庄子的立场就是说“哀莫大于心死”,就是他的心已经没有任何生命能,才会产生那样的现象,活在一个完全的主观的世界里面,没有任何客观的感知力的。他说“近死之心”,这种已经快要死掉的心,你要恢复这个心的生命能量,阳就是生命能,要恢复他的能量,那是不可能了。那这是庄子对于人的一个很绝望的批评。
那当然,这个人是如何坏下去的,这个“喜怒哀乐,虑叹变悊,姚佚启态”的顺序其实也是写的很好,是庄子认为的这个人心,如何分崩离析的一个看法。
JT叔叔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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