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科医院专家 http://disease.39.net/bjzkbdfyy/170526/5406139.html本文翻译自英国著名评论家詹姆斯·伍德发表在《纽约客》的文章,前半部分戳詹姆斯·伍德:沉默的另一边——论塞巴尔德(上)5塞巴尔德的行文也很古怪。如果你不喜欢他的写作,你会觉得他只是一个后现代的古文物学家,一位非常博学的学者,他将19世纪和20世纪对他的许多影响拼凑在一起,并为其注入忧郁和不安。现居英国的德国诗人迈克尔·霍夫曼称塞巴尔德“将文学钉在自造的迷雾上——也许在19世纪就已经出现的迷雾上”。这一抱怨中可能暗含着什么。塞巴尔德的所有书写中,最常见的句子或许是“哪里都看不到一个活着的灵魂”的某种变体。无论塞巴尔德式的叙述者在哪,出奇的是,风景都是无人居住的。他可能在意大利的街头行走,或来到洛斯托夫特,或描述爱德华·菲茨杰拉德的童年居所,或在清晨坐车穿越曼彻斯特,或在泽布吕赫的林荫道上遇到奥斯特利茨。几乎看不到一个“灵魂”——他几乎总是在使用这个稍显过时的词。塞巴尔德的作品会让你想起把私人藏书出售给叶卡捷琳娜大帝的狄德罗。他似乎正在下载他曾经读过的一切。这里有各种幽灵——19世纪的奥地利作家阿达尔贝特·施蒂弗特(在陌生而令人生畏的风景中行走的旅行者,受到威胁但富有好奇心),瓦尔特·本雅明(繁复的类比和拘谨的措辞),托马斯·伯恩哈德(坚持漫画式夸张的倾向),彼得·汉德克,以及最重要的,卡夫卡。如同卡夫卡笔下的主人公,塞巴尔德的叙述者很容易因为一些日常交涉而失衡:预订旅馆房间、沿新泽西高速公路开车、坐在伦敦火车站、在德国搭乘火车。同卡夫卡的作品一样,塞巴尔德的作品中也有身体怪异、畸形或类似侏儒的人物,他们数量多得异乎寻常。在《移民》中,亨利·塞尔温大夫受到一个叫艾琳的女佣的照料,她“按照疯人院病人的式样,把头发剪短,一直剪到颈脖处”,并且有着令人不安的习惯,会间歇性地发出莫名的怪笑。有时,塞巴尔德似乎过度使用了哥特式材料。在《眩晕》中,叙述者花了一些时间在维也纳游荡,然后乘火车前往威尼斯。一切都奇怪而令人不安。叙述者似乎距离神经衰弱只有一步之遥,但神经衰弱的敏感只是在姿态上,不相称,有点夸张。当他躺在意大利小镇旅馆的床上,等待着客房服务,他感到自己变得越来越冷和僵硬,“所以当侍者终于端着我点的红酒与黄油面包来到我的房间时,我觉得我好像早已入葬,或至少也已躺在灵床上,无言地感谢着他送来的奠酒,却再也无福享用了”。在《土星之环》中,阿姆斯特丹史基浦机场的气氛使这位陷入困境的叙述者感到震惊,因为“机场大楼充满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和缓气氛,以至于让人会觉得身处尘世之外的某个地方”。一些事情在毕希纳的《伦茨》(塞巴尔德在诺里奇讲解过的一篇中篇小说,浮夸地描写了一个人如何陷入疯狂)中遇到,读者可能会信以为真,但放在一个只是刚巧在意大利做了一点关于书的研究的学者身上,或者一个普通的欧洲机场,就有一点不自然。然而,塞巴尔德还从这种有意识的古文物研究中提取了一些无法解释的东西:一种当代的神秘静止,一种当下的恍若隔世。他的行文就像一张古老的、无法辨认的照片。譬如关于德国军队进入布拉格,《奥斯特利茨》中有一段令人不安的动人描述:第二天早上,天刚亮,德国人就已经在风雪中进入了布拉格,像是从地里冒了出来。当他们过了桥,坦克车隆隆开上纳罗德尼街时,整个城市笼罩着死一般的寂静。人们在回避,他们从这一刻起走得更加缓慢了,就如梦游症患者一般,好像他们再也弄不清该去往何处。谁在说话?我们在此读到的内容并不直接属于叙述者。这是塞巴尔德的特点。为了追寻自己的血统,奥斯特利茨前往布拉格,找到了薇拉·吕萨洛娃,后者在年代当过他的保姆。因此,在这段文字中,奥斯特利茨向本书的叙述者(回到当代伦敦),回想薇拉当时告诉他的关于那座城市被德国人占领的情形——至少有三位讲故事的人(薇拉—奥斯特利茨—叙述者/塞巴尔德),跨越了好几十年。这也许解释了这令人透不过气的、层层相嵌的语言风格。塞巴尔德的行文具有惯常的庄重,也有近乎学究式的夸张(“从那一刻起,他们走得更加缓慢”)。它之所以强大,是因为它既真实又不真实,既是生动的图景,又是封冻的寓言。塞巴尔德在描述一种集体死亡,一种即将消失的状态;在这一词语的图景中,人们如同他在《土星之环》中描述的被砍倒的树木,“像昏厥了一样”。这里有人存在,但他们正在成为非人。6塞巴尔德描绘的风景常常是这样的地方,在那里生命已经消逝于死亡之中,或者即使还活着,也已经落入死亡的晦暗中。《移民》可能是他最好的书,它讲述了一系列以这种方式沦落的人的故事,他们仿佛被历史夺去了。这本书比他的其他文学作品更接近纪录片。他改动了一些名字和细节,但人物的纸上生活,非常接近他们实际的生平轮廓。喜欢游荡的塞巴尔德,在暂憩或在穿行。塞巴尔德告诉我,书中90%的照片“都会被您形容为真实的,也即它们真的来自文中描述之人的相册,直接证明了这些人确实以特定的形状和样式存在”。这本书的开篇是亨利·塞尔温大夫,年,在诺福克郡的一座乡间别墅中,叙述者及其妻子与他相遇。塞尔温是一位退休的医生,生活得像一位贵族的观赏隐士,放弃了大房子,选择待在花园里用燧石砌成的一栋装饰性建筑。在遇到塞巴尔德并向其述说自己的人生故事后的某天,塞尔温大夫自杀了。保罗·贝雷耶特这一角色以塞巴尔德儿时的一位老师为根据,同样于晚年自杀,为此塞巴尔德动身寻找原因。结果表明,贝雷耶特有四分之一的犹太血统,在年代中期,正当他开始从事自己热爱的事业时,却被纳粹法律禁止任教。他的维也纳恋人海伦·霍兰德尔毫无疑问也被驱逐出境,很可能被送到特雷西亚施塔特。贝雷耶特从未从这些可怕的剥夺中完全恢复。第三个故事讲的是塞巴尔德的舅公阿德尔瓦尔特,他是德国移民,在美国做管家,作为移民和未出柜的同性恋者,他的一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阿德尔瓦尔特最终在伊萨卡岛的一间疗养院离世。第四个故事《马克斯·费尔贝尔》可能最接近虚构,原型为英国画家弗兰克·奥尔巴赫,他七岁时从故乡德国移居英国,父母在大屠杀中丧生。塞巴尔德安静、内敛而神秘,如同水下潜行的散文,生动地将折磨着这些生命的漂泊与瘫痪悖谬地结合起来。这些人隐藏他们的伤口,但他们的生命已在逃避的努力中被败坏。塞巴尔德非常擅于让伤口说话。譬如塞尔温大夫,一开始出现时是个古怪的英国绅士,有一次他从房子的窗户朝外开枪,这支枪,按照他的解释,是他作为年轻的外科医生在印度工作时所需的。但在不到二十页中,新的内情浮现。首先,奇怪的是大夫孤身住在花园的装饰性建筑里(叙述者和他的妻子所赁住的房子大而空荡)。然后是塞尔温和富有的瑞士女继承人之间爱欲与情感的死亡。在一次晚宴上,塞尔温讲述了年剑桥大学毕业后在阿尔卑斯山度过的时光。那时他对一个登山向导产生了浓厚的好感,后者比他大得多,有六十五岁。虽然只是隐微的暗示,但可以辨认出来,塞尔温的钦慕底子里可能是爱。大约一年后,当塞巴尔德搬离塞尔温的房子,两人再次会面,塞尔温讲述了他余下的故事。他是个立陶宛裔犹太人,年来到英国,并改名换姓。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对妻子隐瞒了自己“真实的身世”,现在则好奇于他的婚姻之所以失败,是否是因为被揭穿的身世秘密,还是说,只是因为爱的消亡。我们意识到塞尔温的生活由压抑构成,就此而言塞巴尔德的写作模仿了他的生活,由类似的留白构成。当塞尔温谈到揭示“身世的秘密”时,他正式的意思指的是自己的犹太身份,但潜意识里可能还意味着他的同性恋取向?7塞巴尔德是一位极具影响力的作家(特居·科尔、亚历山大·黑蒙、埃德蒙·德瓦尔、加思·格林威尔和蕾切尔·卡斯克均受惠于他),仅凭他书写人的一生的方式。从污染了许多现实主义小说的虚假程式——戏剧性、对话、“真实时间”的伪装、动机的因果关系——中解脱出来,塞巴尔德像传记作者一样行进,在事物已经发生之后才看到它们。塞巴尔德明白生活就是大厦,我们的建造在一定程度上是在隐藏它的根基。建筑和废墟之间的区别可能很难被察觉。当然,即便是像神一样的传记作家也不可能“洞悉一切”;可能他最初只能看到生活的始与末。生活的形式只是一个框架。塞尔温大夫告诉作者的,只是他能说的,而他的讲述中处处是留白:我们对别人的内心所知甚少,哪怕是一位密友。因为我们不是上帝,我们讲述别人的生活时,是在伪装知道——同时也是试图去知道,以及坦承我们所知如何的少。最常规的小说,以其轻易的、仿佛继承而来的信心,掩盖了这项任务在认识论上的难度;塞巴尔德则将这一努力的不可靠性当作他书写的核心要素。这就是为什么他书里的故事,如薇拉告诉奥斯特利茨的那个德国军队进入布拉格的故事,往往会沿着叙事的链条传递,这样一个叙事的交通流,产生了独特的重复性表述:“奥斯特利茨说”,甚或“就像薇拉告诉我的,奥斯特利茨说”,或者我的最爱:“有时,薇拉如此回忆,奥斯特利茨说,马克西米利安会讲述……”这些链条——就像战后一铲斗一铲斗列队传递着瓦砾的柏林人——的意义在于,读者必然处于最末端。塞尔温大夫把他的备受压抑的故事告诉叙述者,后者又把这个故事不那么压抑的版本传递给我们。正如薇拉向奥斯特利茨的转述。塞巴尔德对破译的尝试必然在一定程度上变成我们的努力:我们试图从材料理出头绪,正如塞巴尔德这个执着的作者-研究者。朝圣之旅中的塞巴尔德在诺威奇大教堂。每当我们凝视着塞巴尔德书中的暗淡的、没有文字解说的照片,我们都能感受到恢复的努力。在塞巴尔德两部集中处理大屠杀的书——《移民》和《奥斯特利茨》——中,照片都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这并非巧合。在某种意义上,恢复正是《奥斯特利茨》的主题。书中的主人公从小以为自己是一个威尔士男孩,直到十几岁才发现自己是战争难民,真实名字叫雅克·奥斯特利茨。即便如此,他也花了好多年才确切了解自己是如何、从哪里来到英国的。这趟恢复之旅耗费了塞巴尔德密实小说的全部。年代初,奥斯特利茨来到布拉格,从薇拉那里得知他是在年被送上了开往伦敦的火车,而他的母亲被送到了特雷西亚施塔特。之后,他又发现,最后一次有逃到巴黎的父亲的消息时,他被关在了法国的居尔集中营,有很多犹太人正是从那里被放逐到奥斯维辛。阿多诺曾提出,死者是仰赖我们的,而回忆是他们唯一的拯救者:“所以我们的回忆是对他们的唯一帮助。他们消逝在记忆中,如果每个死者都是一个被生者杀害的人,那么他也是一个生者必须拯救的人,尽管不知道努力是否会成功。”这听起来像是幸存者内疚的表达,但阿多诺是在年写下这些话的,那时还是战前。在评论马勒的《亡儿之歌》(为弗里德里希·吕克特的诗歌谱写的声乐套曲,该诗为诗人悼念自己的两个孩子而作)时,阿多诺提出,死者可以被视为我们的孩子——我们不仅哀悼他们的缺席,而且哀悼他们尚未成为的一切。就像我们等待孩子回家一样(吕克特最著名的一行诗是“我常常以为他们只是出去了”),我们也等待死者归来。从学生时代起,塞巴尔德就深入阅读过阿多诺,而这句话可以成为塞巴尔德所有著作的题词。8激发塞巴尔德写作的是拯救死者,通过再现挽回他们这一使命。当我们不是看关于人的文字,而是看人的照片时,这种悖谬最为尖锐,因为照片有一种文字无法捕捉的存在。正如罗兰·巴特在《明室》中所写,照片表明你正在看的东西是真实存在的,是作为现实而不是作为隐喻的真实。但是,当一个小说家在他的文本中插入真实性模棱两可、没有文字解说的照片时,会发生什么?巴特说,照片是“事物存在”的化身,不过,当一张照片的权威是可疑的,当我们在一个纪实与虚构混杂的文本中遇到它,这意味着什么?就像《移民》,《奥斯特利茨》充满了没有解说词的黑白照片:维特根斯坦的眼睛;比利时布伦东克的监狱,纳粹在那里拷打犹太抵抗战士让·阿梅里;利物浦大街站,儿童专列的孩子在这里初抵伦敦;人的骨骼;布拉格一栋战前公寓楼里的老楼梯;特雷西亚施塔特荒凉的镇中心;从德国人为了让外界相信特雷西亚施塔特是犹太人模范社区而拍摄的一部著名宣传片中截取的照片;法国国家图书馆;以及引人注意的,一张奥斯特利茨小时候的照片,据说是他童年时在布拉格的保姆薇拉交给他的。照片上的这个金发男孩身穿斗篷和灯笼裤,打扮成一个侍童,用在了塞巴尔德小说美国版的封面上。这些照片中,有的是它们所声称的(维特根斯坦的眼睛、法国国家图书馆)。至于其他的,就无法确定了——例如那个楼梯,可能来自欧洲任何地方任何一栋战前的公寓楼。当“奥斯特利茨”不过是塞巴尔德虚构出来的人物,凝视一张“据说”是奥斯特利茨的小男孩的照片意味着什么?这个从美国版的封面上凝视着我们的男孩究竟是谁?我们可能永远无法知道。这确实是一张诡异的照片,塞巴尔德借奥斯特利茨之口说:从那时起,我多次研究过这张照片,研究我站着的那片光秃秃的平坦原野,尽管我想不起来是在何处……每个细节我都用放大镜检视过,却没有找到哪怕是一丁点儿线索。我这么做的时候总感觉自己被来这里索要其应得之物的侍童用尖锐、审视的目光盯着,而他站在空旷的原野上,在黎明时的灰白光线中等待,等着我接受挑战,然后扭转他未来即将面临的不幸。这个男孩似乎在向我们索要一些什么。我想这就是为什么,当塞巴尔德看到这张照片时选中了它。喜欢淘古董的他,大概是在一盒旧明信片和快照中发现它的。年,在给《奥斯特利茨》写导言时,我有机会去内卡河畔的马尔巴赫,在德意志文学档案馆检视塞巴尔德的档案——手稿、老照片、信件之类的。在那里我发现了印有那个男孩肖像的明信片。怀着对“线索”的渴切,我把它翻转过来。背面什么也没有,除了用墨水写下的一个英国小镇的名字以及价格:“斯托克波特,30便士。”塞巴尔德在《奥斯特利茨》中写过一些精彩的话,正如我们在未来有约定一样,可能我们在过去,“在已逝去和大部分已经灰飞烟灭的事物中”也有约定。我们必须去那里,他写到,去到过去,“在遥远的时间的另一头,可以说”,搜寻与我们有某些关联的地方和人。这一句让我想起《米德尔马契》中著名的一段,乔治·艾略特说,如果我们真正向世界所有的苦难敞开心怀,就像我们能听到青草的生长、松树的心跳,我们将死于“沉默另一边的轰鸣”。她在段尾总结道,我们绝大多数都是靠吞服愚蠢而活着。在其伟大的作品中,塞巴尔德造访了那遥远的时间的另一头,同时也是沉默的另一边。他无法忽视它。本文首发于《纽约客》,[英]詹姆斯·伍德/文,曹媛、何虹霓/译原文无分段,分段为译者所加。-相关书籍[德]温弗里德·塞巴尔德著刁承俊译
这是一场举行过无数次的葬礼
我们终将在沉降中汇合
本书是塞巴尔德继《移民》之后又一享誉国际的作品,记录了叙事者“我”一段穿越英格兰东海岸的徒步旅行以及在旅途中的所见所思所感。他行经古老的英国庄园、已故作家的宅邸、破败的海滨度假胜地、被遗弃的岛屿,回忆讲述各种奇异的故事,如托马斯·布朗的头颅、伦勃朗的解剖课、鲱鱼的自然史、康拉德的非洲之行、中国的宫廷火车、糖与艺术的历史联系、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轰炸、耶路撒冷神庙的模型、诺维奇的蚕桑业,等等。
这是一段真正的文学之旅,这些穿杂在旅程中的事件涉及文学、艺术、社会历史、自然科学等多个领域,集体与个人回忆交织,图片与文本相辅,梦境与现实共生。读者受邀进入这座回忆博物馆,与塞巴尔德一同观察生存与记忆、变化与遗忘。
[德]温弗里德·塞巴尔德著刁承俊译本书是塞巴尔德的成名之作,包括四个超长短篇小说:第一篇《亨利·塞尔温大夫》讲述了塞尔温大夫的一生,他从七岁随家离开立陶宛乡村,本想去美国却流落到英国,在晚年一贫如洗;第二篇《保罗·贝雷耶特》讲述了一位深受学生喜爱的国民小学教师的一生,因为家族的不幸,他陷入被驱逐者的忧郁和对德国的复杂情感;第三篇《安布罗斯·阿德尔瓦尔特》讲述了移居纽约的舅公带传奇色彩却又悲凉意味十足的一生,他靠着自己的努力成为大银行家的管家,但最后住进疗养院,主动接受休克疗法;第四篇《马克斯·费尔贝尔》讲述了画家费尔贝尔的一生,以及费尔贝尔母亲留下的回忆录。这些不同的故事有一个共同点,即都是关于背井离乡的犹太人在原居住地和异国他乡的悲惨遭遇。[德]温弗里德·塞巴尔德著刁承俊译本书是德国作家温弗里德·塞巴尔德享誉国际的代表之作,也是其离世前发表的最后一部作品。奥斯特利茨(Austerlitz)这一名字本身便是一种隐喻,它既是一个典型的犹太人名字,又是一场著名战役的名字,同时还与奥斯维辛(Auschwitz)的发音如此相似。这部长篇小说讲述了被一对英国夫妇收养的犹太男孩,得知自己的真实姓名“奥斯特利茨”后,终其一生追索自己的身世之谜。从威尔士到巴黎,从图书馆到地铁站,从安特卫普到柏林……而伴随着他对“自我”的探寻,一块又一块不可或缺的记忆拼图逐渐连缀起来,还原出一份悲恸的个人史,一段令人难以释怀的家族往事,以及欧洲大陆曾发生过的那段黑暗的历史。塞巴尔德以其独特的笔法和语调,突破传统小说文体的各种边界,将虚构与事实、记忆与历史、图像与语言、叙事与评论等糅杂在一起,编织出一个既有理性的深度,又有感性的迷人的故事。通过奥斯特利茨,我们穿越到一片带着深不可测的时间感的广袤之地,一个由朦胧的画面与人影组成、笼罩于光与雾之中的世界中。
[英]詹姆斯·伍德著
上河文化·河南大学出版社
在《私货》中,英国著名文学评论家詹姆斯·伍德对现代小说作出了一次全景式的探讨,范围从哈代到托尔斯泰,并对包括塞巴尔德、石黑一雄、奈保尔等当今著名作家做了一次深入分析,书中亦包括为作者夺得年国家杂志奖“年度美国最佳散文”的乔治·奥威尔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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