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论

胡适写的诗里,藏着他一生真正的爱人

发布时间:2022/7/12 12:53:13   点击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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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枫声音

寒枫

年,是新诗诞生一百周年,新诗的“老祖宗”胡适先生自然是一个绕不开的话题。

年2月,他发表于《新青年》杂志的《白话诗八首》,是五四时期最早的一批新诗作品。

有人说,在胡适的诗歌里,最具有诗歌特色、诗味儿最浓的是他的情诗,比如你我都熟悉的那句“醉过才知酒浓,爱过才知情重”,梅艳芳的歌里也唱过。今天要说的这首《秘摩崖之夜》,是胡适写给远房表妹曹佩声的一首情诗。

胡适和曹佩声第一次见面是在胡适母亲冯顺弟包办的胡适和江冬秀的婚礼上,当时,充当伴娘的曹佩声,给胡适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新郎官胡适同样给伴娘留下了好印象。由此埋下了两人日后在杭州幽会的种子。

与不识字的江冬秀不同,曹佩声受过新式教育,曾就读于杭州第一女子师范。她曾有过一段短暂的婚姻,后来因久婚不育与丈夫离婚,从此过上单身生活。这也为胡适的婚外恋情创造了客观条件。

年4月,胡适到杭州养病,见到了曹佩声,写下《西湖》一诗,曲折地表达了对曹佩声的感情。同年7月到9月,胡适和曹佩声在烟霞洞同居。期间胡适写了《梅树》等诗,隐约地抒发了这段感情。

湖畔诗社诗人汪静之曾说:“我到烟霞洞拜访胡适之师,看见佩声也在烟霞洞,发现他们两人非常高兴,满脸欢喜的笑容,是初恋爱时的兴奋状态。适之师像年轻了十岁,像一个青年一样兴冲冲、轻飘飘,走路都带跳的样子……适之师取出他新写的诗给我看,我一看就知道此诗是为佩声而作的。”顺便说一句,汪静之也曾苦苦追求曹佩声,但被她拒绝了。

曹佩声

到了年底,回到北京的胡适,在寒冷的冬天,跑到八大处秘魔崖朋友的别墅去了。别墅本应在夏天避暑的,这数九隆冬,胡适却要面对寒山古寺。在西山秘摩崖,面对似曾相识的月光,他思念佩声,于是伤感的诗人写下《秘魔崖月夜》,透露出一条欲盖弥彰的情感线索。

为什么说这首诗是写给曹佩声的呢,关于这段日子,有胡适的日记为证。在离开杭州的前一晚,即年10月4号,胡适在日记中写:

“睡醒时,残月在天,正照着我头上,时已三点了。这是在烟霞洞看月的末一次了。下弦的残月,光色本凄惨;何况我这三个月中在月光之下过了我一生最快活的日子!今当离别,月又来照我。自此一别,不知何日再能继续这三个月的烟霞山月的神仙生活了!枕上看月徐徐移过屋角去,不禁黯然神伤。”

哎,这是真爱。

胡适信奉一种“作诗如作文”的文学观念,把“说话要明白清楚”“要人看得懂”作为写诗的几条重要“戒约”。胡适的重要诗论文章《谈新诗》,就专门谈了到诗的“具体性”问题,指出——

“诗须要用具体的做法,不可用抽象的说法。凡是好诗,都是具体的;越偏向具体的,越有诗意诗味。凡是好诗,都能使我们脑子里发生一种——或许多种——明显逼人的影像。这便是诗的具体性。”

胡适这里所说的“具体性”,主要是指诗歌内容本身的具体性,而不是艺术感觉、想象方式等诗艺层面的具体性。

胡适

在这种诗歌观念的影响下,胡适为数不多的爱情诗也体现出一种直白晓畅的特点,譬如,《蝴蝶》《新婚杂诗》《应该》《我们的双生日——赠冬秀》等诗。他的意思就是:新诗能更充分表达现代人的爱情。

《新婚杂诗》《应该》《我们的双生日——赠冬秀》等诗,写于胡适新婚之后的两三年间,诗中所流露的和妻子江冬秀的情感,是有一定浓度的。胡适13岁那年,就被母亲安排与大他一岁的江冬秀订婚。到了胡适17岁那年,母亲就想让儿子把婚事给办了,当时已经请算命先生选好了良辰吉日,甚至连婚礼用的爆竹都准备好了。但这次婚期被胡适以种种借口推脱了,胡适成功做了回“落跑新郎”。

逃婚成功的胡适,曾在上海十里洋场度过了一段堕落的日子,打牌、喝酒、捧戏子,无所不为。年,胡适去美国留学,直到年回国。年12月30日,胡适和江冬秀在安徽绩溪老家完婚。《新婚杂诗》就写于当晚。不过,胡适和江冬秀的感情毕竟是浅薄的,新婚的热度很快就消失殆尽,因为他们的结合遵循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传统模式,缺乏深厚的感情基础。

此外,胡适在留学美国期间,实际上曾结识了两位心仪的女性朋友,一位是美国女孩韦莲司,另一位是胡适的留美同学陈衡哲。尽管胡适和她们都并未发展成真正意义上的恋爱关系,但她们作为胡适红颜知己的存在,足以影响胡适和江冬秀原本就脆弱的感情。

胡适与江冬秀

不过,真正对胡适和江冬秀婚姻关系形成重大打击的还是《秘摩崖月夜》的主人公,前面提到的曹佩声。如果说胡适和旧式婚姻、结发妻子江冬秀之间建立的是一种包办婚姻,而他和韦莲司、陈衡哲之间也不过是一种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那么他和曹佩声之间的感情就更接近一种完全意义上的爱情:既有身体的结合,也有精神的交流。

他们在杭州期间谈诗论文,两情相悦,其乐融融。正因为如此,这段婚外情对胡适和江冬秀的婚姻带来极大的冲击,胡适甚至向江冬秀提出了离婚的要求,不过最终因江冬秀采用激烈的反抗手段而作罢。婚没离成,江冬秀虽然表面上获得胜利,但她却无力阻止胡适不时地跑到上海和曹佩声约会。

这两种不同的情感体验,在胡适的爱情诗写作中得到不同的反映:胡适与江东秀的婚姻虽是父母之命的结果,但胡适毕竟是个讲究宽容、顾及母亲情绪的人,对传统婚制与自由结婚也在矛盾、徘徊。他和江东秀毕竟在一起生活,也曾有鱼水之乐和相处之情,所以写给江冬秀的诗也有诸如闺房之趣等主题,但从总体而言是一种拘泥于日常生活细节的“交差”式写作,而写给曹佩声的诗则饱含情感、富有想象力。

我们不妨来听一听刚才提到的胡适写给江东秀的一首诗《我们的双生日——赠冬秀》。年12月17日,阴历11月初八,这天是胡适的阳历生日,也是江冬秀的阴历生日。胡适说这是“百年难遇的巧事”,就写了一首《我们的双生日赠冬秀》纪念:

他干涉我病里看书,

常说,“你又不要命了!”

我也恼他干涉我,

常说:“你闹,我更要病了!”

我们常常这样吵嘴,——

每回吵过也就好了。

今天是我们的双生日,

我们订约,今天不许吵了!

我可忍不住要做一首生日诗,

他喊道:“哼!又做什么诗了!”

要不是我抢得快,

这首诗早被他撕了。

这首和《秘魔崖月夜》风格迥异的爱情诗,为我们呈现了胡适这位新诗开创者的双面形象。

但是,最终胡适与曹佩声还是没有结果,曹佩声一生痴情,之后终身未嫁。曹佩声曾在一封给胡适的信的末尾画了一弯新月,代替自己的签名;胡适也时时在情诗中以月为意象,且不论对于多情的胡适而言这意象是否都是曹佩声,至少,他们因为月而心有灵犀。

据说,曹佩声曾经托好友汪静之将她珍藏的与胡适的来往资料,在她死后焚化,这段相思,她珍藏一生,死后随她去了天国;还据说曹佩声死后,嘱咐葬在安徽绩溪旺川的公路旁,这是通过胡适故居上庄村的路。

在胡适的情感生命里,从杭州烟霞洞到北京秘魔崖,刻入他情感骨子里的,除了月夜以外,还有那“心头的人影”。尽管他后来情人不断,但他心底里总有着一个最坚固的影子,多少年山风都吹不散的影子,那就是曹佩声。

年之后,胡适与曹佩声天各一方,再也没有见过面,但直到晚年,胡适在他台北的寓所里,还是挂着那副他书写的:“山风吹乱了窗纸上的松痕,吹不散我心头的人影。”边款云:“三十年前的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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