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人生论 >> 人生论知识 >> 浅析中国版本图书馆的全业态智慧化服务
摘要:本文通过统计出版数据分析我国出版领域及以中国版本图书馆为代表的出版服务机构为出版业及相关行业提供数据服务的现状和存在的问题,浅析以中国版本图书馆为纽带建设智慧服务平台、构建数据共享交互机制,融合流程和终端数据,关联实体数据及用户行为等多类型数据,形成数据服务生态,实施多维服务模式,实现基于全业态数据平台开展的图书出版智慧化服务。
关键词:融合化语境?图书出版?全业态服务?智慧化服务
中图分类号:G
在互联网时代的数字出版浪潮中,出版业正在通过融合而重构,[1]融合既是不可阻挡的趋势,又是机遇和方向。出版界虽然通过组建出版集团、成立出版联盟等措施在一定程度上解决了成员间“数据孤岛”、数据交互滞后、获取用户需求困难等问题,但基于全业态、全流程的出版数据为出版行业及相关行业的高质量发展提供智慧化服务则是时代发展的新要求。出版业高质量发展问题的提出标志着中国出版业由数量规模型转向质量效益型的必要性。[2]5G时代,内容的生产者和用户、服务提供者和服务使用者的边界会更加模糊,[3]这就需要具有非商业性、跨行业性,且贯通内容生产、监测与用户需求的中国版本图书馆顺势而为,融合流程数据,探索完善服务对象、思路与方法,为出版业高质量发展提供高效、精准服务。本文以中国标准书号(ISBN)、图书在版编目(CIP)的数据及其服务为切入点,结合出版界存在的问题论述中国版本图书馆开展智慧化服务的现状,找到出版业存在的问题,进而提出以中国版本图书馆为主体,积极发挥自身数据优势、行业影响力,从内容与业务现状及未来规划等角度,思考如何做好出版全业态智慧化服务。一、中国版本图书馆全业态智慧化服务现状中国版本图书馆拥有全国所有图书出版单位的图书目录元数据资源,运行维护着书号实名申领(ISBN)、图书在版编目(CIP)和样本库管理三大书目数据业务系统,构建了我国书目信息公共服务系统。[4]特别是中央宣传部出版物数据中心(PDC)数据服务平台在线运行,有效整合了中国版本图书馆的CIP和馆藏样书数据,数据总量已达千万级。与全国六百余家出版单位构建起完善的图书出版数据实时申报、数据监测、书号核发、CIP制作、成书数据上传、图书样本上缴及长期保藏的双向交互机制,是中国出版物元数据最具权威性、实效性、规范性,且唯一横跨出版与图情两大行业,着重服务政务、出版、图情三大领域的国家级事业单位。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出版业蓬勃发展,出版社由年家发展至今余家,出书品种由年1.7万种发展至今每年新书近20多万种,传统纸质出版已经逐步向数字出版转型。出版业界通过成立出版集团,构建出版联盟,布局出版“走出去”等措施与战略,在某种程度上实现了各自出版领域“点”或“线”的新突破与发展。然而,在出版业取得辉煌成就的同时,多年来出版业发展始终存在高库存、发行市场不统一、行业诚信缺失、零和博弈等问题。究根溯源,从出版机构层面分析,出版业长期所面临问题的根源主要是数据需求无法有效满足,即缺乏甚至没有途径获取完整、准确、有效的全业态数据服务是制约其发展的重要因素,如出版选题数据及选题态势服务、市场营销数据及市场需求导向服务、用户行为数据及用户意向需求服务等。从提供数据服务层面分析,目前除少量书目和营销数据公司外,仅中国版本图书馆唯一一家国家法定单位在进行全业态出版数据的集中获取与服务,但其对于出版业的服务更侧重于传统出版行业数据统计及专题定向分析报告等浅层次数据服务。1.调整数据服务结构,并行优化图书出版选题传统出版数据生态服务以概况量化服务促进结构调整工作为主,侧重行业宏观发展趋势研判,而忽略学科间及学科内部差异性分析。从年新版图书的《中图法》22大类分布数量来看(见图1),G类(文化、科学、教育、体育)选题有种,同比增长0.22%,而最少选题V类(航空、航天)仅有种。G类中仅教育类(G4/7)选题就有种,占G类的90.92%,占年度的28.37%,而科学类(G3)选题仅有种,文化(G0/2)与体育(G8)数量相当,共占G类的8.61%。年5月28日发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人类遗传资源管理条例》明确提出“发展生物医药产业、提高诊疗技术”的要求。经统计,R类(医药、卫生)选题有种,占年度4.91%,其中,医学选题比重较大,如临床各科医学(R5/8)选题种居首,中国医学(R2)选题种次之,而药学(R9)选题仅种,仅略高于医药、卫生综合性选题。分析数据发现,各学科间选题数量差距较大,不同子学科领域选题分布极不均衡,个别领域高度集中,以销量为导向、以热点为导向现象显著,业界竞争过度,而新开创发掘的选题、有影响力的选题数量持续偏少。长此以往,就会产生图书质量良莠不齐,损害读者利益和出版社品牌,造成图书高库存、浪费社会资源等影响。[5]以上现象产生的深层次原因与出版单位无法动态了解出版行业宏观及微观层面的选题发展趋势和细节分布不无关系。中国版本图书馆需要基于行业定位并结合文化发展方向,从全业态数据服务层面注重已有数据的层次差异化及细颗粒度建设研究。除提供常规宏观量化性统计分析服务外,更应结合不同出版单位的选题特色和方向,将量化统计与内容分析进行多层面的融合挖掘,保障出版单位实时地准确掌握与其相关出版领域的选题热点。从源头上让不同学科领域的出版单位在各自学科领域实现图书出版结构的自行优化与宏观导向优化有效结合,实现内容层面的出版数据生态构建与完善。2.发挥数据时效价值,多元化促进高质量出版出版数量庞大、重复出版严重是当前图书出版最显著的特点。[6]经统计年我国新版图书数据(为避免书名相同而内容不同的问题,对书名及其对应二级类号并行统计),得到重复书名21?种,涉及数据?条,占年度41.40%,公版图书种,数据6?条,占年度2.34%。在公版图书中,四大名著及其改编图书数据有条,占公版图书总量的9.76%,仅国外经典寓言童话,如伊索寓言、安徒生童话、格林童话及其改编图书数据有条,占公版图书总量的3.49%。对标识图书内容的主题词进行统计,有19?组主题词重复,涉及图书?种,占年度70.28%,其中,“儿童故事-图画故事-中国-当代”主题有4?次,“小学数学课-习题集”主题则有4?次;而涉及少儿主题的图书有17?种,数据26?条,年度占比9.45%,《奇先生妙小姐全新故事集》(种)、《森林报》(64种)、《儿童百问百答》(56种)位居前三。统计数据表明,在已完成出版的图书之中,有相当比例的图书内容重复,同质化出版现象明显。在传统的出版生态体系中,多数出版社单位均会考虑经济因素从而注重公版图书的再版,考虑市场营销热点而积极开展大批量儿童文学选题的布局,特别是个别出版单位创新策划成功的营销选题更成为众多出版单位争相模仿的新宠。分析其中原因,同质化及重复出版的根源之一在于定题阶段对行业相关选题数据掌握不充分,市场需求数据获取延迟及用户新需求数据不可预测所致。从出版数据生态流程及环节考虑,全国出版申报选题前沿动态数据仅有中国版本图书馆的ISBN和CIP两个环节可以掌握,对于重要时间节点及热点选题会引发大批量出版单位的集中爆发式申报且互不相知,且时效性也会随着图书正式出版而转瞬即逝。要避免同质化及重复出版等出版问题,就需要中国版本图书馆基于全业态平台,融合传统出版、市场营销及用户需求数据,针对不同类型出版单位进行行业大数据基础上的实时定向服务。如提供选题动态预警服务,发挥出版生态申报数据时效价值,辅助出版单位从源头上解决同质化出版等问题,实现出版行业多元化、特色化高质量发展。3.智能关联业态数据,促进实现精品创新出版由于经济利益驱使,开辟市场能力不足,部分出版单位缺乏明确的品牌定位,没有长期发展目标与发展规划,造成出版跟风现象盛行,特别是只为追名逐利的跟风盛行。[7]通过对年新版图书(教参教辅除外)进行书名、作者、分类、主题词等内容的数据筛选,得到疑似庸俗跟风选题图书2?种,全年占比0.7%,其中成功心理类最多,有种;人生哲学类次之,有种。关于跟风,我们坚决反对“东施效颦”式的拙劣跟风,但也需要守正出新的“跟风”之作;关于原创,我们积极倡导与肯定,出版单位则需明晰自身特色,策划原创选题。中华文明传承千年而熠熠生辉,近年来党和国家倡导坚定文化自信,大力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延续和传承文化的出版业须在挖掘与发扬中华文化过程中发挥其独特的作用,这是出版业的使命,更是符合时代发展主旋律的出版要求。经统计,年涉及中华文化的选题有1?种,涉及《中图法》13个类别,中小学教参教辅居多(种),中国历史(种)次之,其他类别选题数量多是个位数;“非物质文化遗产”选题种,以地方性非物质文化遗产介绍为主,在内容上,地方戏、体育文化、少数民族文化选题数量略多。以上数据表明,关于中华文化的选题还有广阔的研究空间亟需出版业去探索与发掘。创新战略是企业战略的关键组成部分,在企业战略中起关键作用。[8]出版单位唯有借助全业态出版关联性数据决策分析技术支持,了解自身的特色及选题优势,才能有效服务于本身的创新发展战略。中国版本图书馆需要基于语义延伸、关联扩展等智能算法实现全业态选题数据的知识图谱呈现及智能报告生成等服务功能和产品,让出版单位明确其在行业的战略地位、核心竞争力及创新方向,助力出版单位将创新发展战略的目光扩展到每个可触及的优势学科领域,形成技术创新、理念创新、战略创新、产品创新的发展路径,并可对某一专题领域进行深度聚焦,不断挖掘自身及周边领域丰富的文化知识内涵。4.突破人才制约因素,有效提升队伍信息素养传统的出版创新更侧重于编辑的独立创新,需要编辑做调研选题、整理素材、联系作者、分析数据、撰写方案、与专家深度论证等系统工作,才有可能打造出精品。中国出版集团公司原总裁、中国韬奋基金会理事长聂震宁曾阐明出版社之所以重复出版,主因是“出版社在挖掘、策划、培育新品种方面乏力,但还要保证一定的生产量和销售量,那么很可能就会选择最简便的办法”。年选题数据涉及责编人数不足2万,而选题总量近30万,基于我国每年图书出版选题总量及责编的从业者人数对比分析,在无集成性、智慧化数据系统或平台进行服务保障与支撑的情况下,责编如需进行全业态、多领域、广泛而深入的调研,有效完成相应选题的创新、策划及决策等工作,所耗费的时间与精力则是巨大的,且客观条件也不允许。习近平在中央政治局第二十一次集体学习时关于新时代干部人才队伍建设强调“加强思想淬炼、政治历练、实践锻炼、专业训练,使广大干部政治素养、理论水平、专业能力、实践本领跟上时代发展步伐”。作为创新核心的编辑则需要从工作职能和价值层面重新审视自己。编辑除具备传统的专业知识和职业技能外,还要掌握人工智能的思维模式和操作方法。[9]中国版本图书馆应从行业外部着手,打造出版数据生态及智慧化服务平台,通过语义技术在选题、审校、推送等方面的智能化算法与技术并辅以专家智库的建议指导,让编辑从市场调研、素材整理、寻找创意等系列繁杂性工作中解放出来,增强编辑智能化应用意识,让编辑发挥在选题把关、引领创新、内容干预等方面的核心作用。打破出版行业人才单一化及条块分割现状,提高人才信息素养,形成一支高水平、复合型的出版人才队伍,发挥其在选题各方面的主导作用,出版工作模式将由独立摸索转变为智能化辅助基础上的科学决策。5.建设泛在出版生态,智慧服务支撑融合发展近年来,出版集团及出版联盟的建立虽在一定程度上实现集团及联盟内部数据生态构建,但各成员之间多以独自管理形式为主,从资源层面并未实现数据共享。这样优化资源配置的目标无法实现,与集约化的要求还存在一定的差距。[10]构建局域融合出版数据生态以出版单位、集团或联盟为主体,而中国版本图书馆是唯一具有构建全国出版生态服务,并打造泛在出版生态的平台。基于第三方传播渠道的内容服务,在内容形式上更多采用资源的数字化,数字内容服务缺乏一体化管理模式,生产与传播相分离,传统出版在进入新数字领域时缺乏理论与规划,仍有许多问题没有解决,包括内容转型、盈利方式、服务模式等。[11][12]发挥中国版本图书馆“桥梁”作用,联通出版、市场、用户群、相关环节的数据生产及服务单位,充分应用5G、人工智能等信息技术,实现出版相关领域的数据互联,构建起全国甚至全球范围的数据状态全感知、应用灵活便捷的智慧服务出版生态。把分散在不同流程环节、不同领域学科的元数据集进行集约化管理,运用智能技术为数据赋值,实现出版数据价值最大化、整体数据最优化的运营管理。在服务应用层面,根据不同出版单位的学科定位及数据需求,提供差异化、特色化、集成化数据分析服务,为出版业实现图书融合发展提供全方位、全流程、多纬度的数据支撑服务。二、出版数据服务业界存在的问题近年来,出版业面临转型,新的需求及诉求集中突显。如当前教育类出版社在线教育业务也呈现良好的发展势头,但在线教育业务系统的发展呈现多样化,各类独立运行的业务系统亟待进行统一规范化的管理和运营;[13]智慧出版迫使出版业必须将人工智能、大数据等最新科技与传统出版有效融合,从而实现智能化知识辅助操作,为用户提供全方位、个性化、智慧化的阅读服务;[14]传统出版要从人力资源、资金支持、技术手段、产品内容等方面深度融合最新数字科学技术,突破发展瓶颈及制约因素,实现出版内容、技术应用、平台终端、人才队伍的共享融通。[15]这些已经成为我国出版业界进行规划战略调整必须认真思考的核心问题。中国版本图书馆在为有关单位提供服务的内容、方式、层次上还存在较大提升空间。1.智能服务生态尚待完善目前,中国版本图书馆三大业务系统拥有书目信息资源优势,业务服务流程主要是出版单位依据申报表单如实填报预出版图书信息并申报书号及CIP,待返回书号及制作完成的CIP后再进行图书印刷。但各业务系统间数据缺乏一致性、数据流延续性弱、综合时效性偏低,数据融合和共享程度不高,出版生态流程的终端(市场营销及用户行为数据)环节并未打通。服务出版业的主要方式为书号核发、条码的制作、CIP制作、网络文学标识符标注(试点)等常规业务服务,各业务服务体系数据关联与交互急需加强。2.服务政务水平仍需提升我国《出版管理条例》第一章第四条规定,“从事出版活动,应当将社会效益放在首位,实现社会效益与经济效益相结合”[16]。相较于经济效益指标可量化的指标体系特点,社会效益由于缺乏具有普适性和可行性的量化指标、评价因子、权重衡量等,[17]致使对出版单位的发展情况评价,依然以经营规模为主要依据。目前,书号、CIP及市场营销数据是出版决策的主要数据源,存在数据源分散,多端获取、数据集成困难等普遍现象。数据处理智能化水平不高,监测及预测性工作以人工定向分析为主,在时效性、特色性及数据交互性方面缺乏灵动性。3.服务图情亟须深度融合CIP诞生初衷是关联出版与图情两大领域,实现一次制作、多次应用的目标,而目前我国CIP对图情服务的功能几乎空白。图书馆不仅是出版业的重要消费用户,也是终端用户有效数据的采集和拥有者,从图书销售到阅读流程中承担着重要的媒介作用。图书馆、博物馆和档案馆机构间展开密切服务合作,提供一站式的服务平台成为战略需要,引起了学术界与文化机构的广泛